那般風淡雲輕,似自天涯而來,又如澎湃大水自我心底湧出。
我的魔氣拉拽著她殘剩的八把雌劍,在我身後飄搖,如同我揚在空中的八條尾巴。
“對啊。”我不屑與他解釋,“就是這麼壞,你有甚麼不滿嗎?”
我曾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再到此處來的機遇,可見天意,畢竟不隨我願。
“路招搖,你當真魔性難馴。”
我要她的命,因為她曉得重生洛明軒的體例。可眼看著劍尖便要刺入她的皮肉,卻在這時,金光一閃,罩住柳蘇若,撞上金光的雌劍儘數崩裂成了數百片廢鐵。
洛明軒沉著端倪冇有說話。四周被我方纔魔氣震驚出的灰塵褪去,四個仙門的掌門聽聞我這話,麵麵相覷。
而至於我的本性,很簡樸,八個字——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下一刹時,在洛明軒駭怪的麵孔下,墨青手中魔氣大動,隻聽“嘭!”的一聲,似將洛明軒腦袋炸開了一樣。我心神一凝,但就在那半晌後,洛明軒身影竟呈現在十丈遠的鳴鳳殿門路之上。
恰是旋身欲要再戰之際,中間倏有兩道仙氣攻來,我心頭肝火大盛:“誰敢阻我!”
他飛身上前,鳳鳴劍清鳴之聲宛似震徹六合,我抬劍吃緊一擋,身前魔劍當即被他斬為魔氣,我瞬行術一動,閃至鳴鳳殿金瓦之上,可底子冇時候安息,洛明軒緊隨而至,我堪堪架住他一招劍勢,卻未擋得住他斜裡一掌,直中我的心房。
在她眼眸裡,我大抵笑得險惡得一如天國惡鬼吧。
“哦。”我笑,“你們仙門人,也不潔淨嘛。”我動了脫手,欲指柳蘇若,可卻當即被一方掌門鎖住了行動,我掃了他一眼,“洛明軒,為魔者惡,你卻如何不先殺了她,以儆效尤?成全你這,至公忘我的金仙名號。”
我咬緊牙關,忍耐著劇痛,方纔一昂首,但見那方金色身影轉眼落至我的身前,鳳鳴劍伴跟著他薄涼的嗓音刺向我的心房:“路招搖,現在,另有誰能來護你?”
柳蘇若轉頭看他:“明軒,我這一身的傷,半心走火入魔,皆是拜她所賜,不親技藝刃她,我心磨難除。”
我便從這場雪裡落在了鳴鳳殿前,內裡急倉促的拋出來三人——柳蘇若,天機道人另有天璿門主。
冇有了,從我姥爺身故的那一瞬開端,我就永久隻剩一人了……
我頭上世世代代便是揹負著庇護墨青的任務而出世的,但我頭上世世代代都冇能見到他們要庇護的那人一眼。反而是我,一出山,一個不測,一場不經意,就真的庇護了命懸一線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