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蜀州青窯’是劍南道節度使鮮於節帥取的名,還親身為瓷窯題了字,節帥與顧青的友情可稱莫逆,當初節帥曾在顧青府上住過一些光陰,趙縣尉久在縣城,怕莫很少下鄉體察民情吧?”
顧青笑得有點森然的味道:“魏縣令想衝要擊本地權勢,實在不消繞那麼多彎子,直接跟我說明白,我豈有不幫之理?宋根生可還在你部下當差呢,魏縣令何必跟我耍心眼?操縱我也就罷了,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可你實在不該操縱宋根生,他是一個踏結結實做事的誠懇人,拿他當刀使我可就內心不舒暢了……”
中間的宋根生滿頭霧水,不明白為何好端端的兩人的乾係俄然變得如此僵冷了。
魏渡苦著臉道:“縣尉淩辱主簿,本官確切略有耳聞。”
隻是這一次,顧青與魏渡兩兩對視,氛圍卻冇那麼鎮靜了。
縣衙側門外,趙縣尉一臉驚奇地看著顧青和宋根生分開的方向,朝魏渡拱了拱手,忐忑隧道:“縣尊,不知這位名叫顧青的人,究竟是何來頭?”
宋根生的笑聲俄然被嗆到了,哈腰咳得麵紅耳赤,邊咳邊昂首,瞪著出現淚花的眼睛,沙啞著聲音道:“你……說甚麼?”
望向趙縣尉時,魏渡的神采頓時冷了下來:“有眼無珠的東西,還不向少郎君賠罪!”
顧青的笑容垂垂變冷:“魏縣令,拋開鮮於節帥與你我二人的乾係不說,縣令上任青城縣以來,我顧青對你還算禮數殷勤,並無獲咎之處吧?”
“哼,趙縣尉,人外有人,行事不成太放肆,本日算是給你一個經驗,今後再遇著你獲咎不起的人,可就不是挨兩記耳光那麼簡樸了。”
魏渡哼了一聲,負手頭也不回地進了縣衙。
顧青麵不改色地彌補道:“這事你必必要謝我,你不曉得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究說動了楊叔母,她情願拋開世俗的成見,英勇地嫁給你。”
魏渡倉猝道:“不僭越不僭越,少郎君經驗得好。”
宋根生靈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