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一旦喝醉常常不記經驗，第二晚換家青樓持續拚酒鬥富。

殘局一幅畫，過程端賴編。八卦的精華不在於實在與否，而在於過程是否出色，可否充分滿足人們窺視彆人隱私的慾望。

郝東來和石大興來長安後大部分夜晚都是在青樓裡的度過的，很合適有錢且精力空虛的人設。

顧青單獨坐在屋子裡，他在籌辦第二期的八卦報。

平康坊有幾家青樓還真這麼乾過。

門口傳來悄悄的叩擊聲，顧青起家翻開門，門外鮮明站著一名男式勁裝打扮的女子，約莫二十來歲年紀，頭髮也紮成男式的挽髻，腰間佩著一柄劍，看起來英姿颯爽，典範的俠女形象。

“走，帶我一程。”

“馬車。”

下一期的內容顧青也想好了，下一期該誇楊貴妃了，“閉月羞花”的典故能夠用上了，將貴妃娘娘拍得花枝亂顫，顧青就算臨時得不到好處，起碼在說錯話的時候也輕易獲得諒解。

這一次的頭版頭條人物是李光弼，至於內容……

顧青邊走邊道：“你是騎馬來的還是坐馬車？”

說著顧青倉促往外走去，女侍從無法隻能跟著他。

顧青語氣果斷隧道：“他們是我從蜀州帶出來的，我要保他們全麵。晚一刻便是生與死的間隔，我擔不起這個險。”

顧青苦笑，長安城裡彆的未幾，官兒特彆多，戔戔一個正八品錄事參軍，哪有資格見太府卿。

顧青冇答覆，沉默地坐進停在家門前的馬車，女侍從倒也不拘末節，很痛快地跟著鑽進了馬車，車伕一揚鞭，馬車在石板路上不疾不徐地走起來。

“十二孃在長安動靜通達，很多一品大官不曉得的事，她全都曉得。自從顧公子來了長安，她對您的一舉一動都存眷得很。十二孃叮嚀顧公子謹慎，遇事切莫打動，她正托人問萬年縣令陳文勝，本日入夜前應有成果。”

兩位掌櫃一個比豬還肥，一個滿臉橫肉臉孔猙獰，辨識度可謂非常高，特彆是還在人群裡屈膝而行，活像兩個賣燒餅的在人群的褲襠下活蹦亂跳，差役們頓時發明瞭他們，因而哈哈一笑，朝兩人一指。

兩位掌櫃酒飲至七分，似醉但未醉，見差役們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兩人很見機地閉嘴不語，勢不兩立的兩人現在非常有默契，連眼神都未交換，膝蓋便垂垂曲折，身子同時在人群中矮了一截兒。

顧青進門便倉促拱手：“楊太府，來不及解釋了，借您名頭一用，趁便再借您幾位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