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發笑:“果然脾氣古怪,男兒合法在疆場上博取功名纔不枉此生,明顯有這般本領,此戰過後僅憑沙盤便可記他一大功,為何偏不肯參軍?”
高仙芝和幕賓驚詫相視。
仲春末,標兵探明南詔國有小部兵馬變更跡象,高仙芝於沙盤推演過後,判定南詔國企圖勾連吐蕃,構成聯軍反唐。
不但如此,鮮於仲通還派出了很多標兵,將與南詔邦交兵火線的地形陣勢當真堪輿以後全數記錄下來,回益州後稟於幕賓,幕賓堆積了標兵的各路諜報後,將交兵火線的地形做成了非常逼真的沙盤。
幕賓仰天長歎,算了,解釋不清了,愛咋咋地吧。
天寶十年正月尾,南詔國攻陷雲南郡,刺史張虔陀被南詔國主閣羅鳳親手斬殺,報了欺侮老婆以及多年逼迫南詔國的大仇。
特彆是沙盤,上麵不管山地叢林還是平原要隘都做得如同真的普通,各個要隘和不起眼的巷子上都插著小巧的旗號說明,敵我兩邊的駐軍大營和隨時按照標兵軍報而變動的行軍軌跡在沙盤上隻需幾麵小旗號,便能一眼看得清楚。
“太白兄安知我會去長安?”
三月廿八,捷報從黎州解纜,快馬飛赴長安。
風波方平,不費心的鮮於仲通又在說夢話了:“陛下啊,老夫為劍南道籌過糧,老夫為高仙芝讓過路,平叛以後請陛下高抬貴手,速速調高仙芝回西域,莫占老夫的位置……”
隨即高仙芝又道:“那位少年可在軍中?我想見見他。”
高仙芝拱了拱手,道:“節帥,此物……”
除夕過後,汗青邁進了天寶十年。
石橋村。
高仙芝瞭解地點頭,鮮於仲通沉甜睡去。
顧青歎道:“太白兄既感覺舒暢落拓,何不留下?”
臨行前,顧青取出幾塊銀餅,約莫四十兩擺佈,又給李白灌了好幾皮郛的高度酒,還細心地給李白籌辦了幾套潔淨的新衣裳。
顧青無言以對。
顧青大驚,隨即非常失落。
高仙芝和幕賓臉頰一齊抽搐。
天寶十年三月廿七,南詔國主閣羅鳳於大營中兵敗自戕,至此,南詔兵變被高仙芝和鮮於仲通安定。
他若情願永久住在石橋村,那麼李白便不再是李白了,隻是一個整天沉浸酒鄉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