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小拇指從耳朵裡收回來，屈指一彈，爽了。

婆娘有甚麼好？夜裡體力都耗乾了，第二天做工時哪來的力量？冇力量如何掙錢養家？家都養不起，婆娘跑瞭如何辦？以是這底子是個惡性循環。

坐在村莊中心的老槐樹下，顧青落拓而無聊，眯著眼打量來交常常的村民，小拇指捅進耳朵裡，一下又一下地掏著耳朵。

感受有被衝犯到。

“我固然混蛋，但一向很誠篤。”

顧青有點煩躁地撓頭。

坐久了，顧青越來越不爽，有的村民施禮如拜神，有的村民則跨著弓箭步一隻手遞出食品，果乾肉脯甚麼的，如履薄冰的模樣就像在喂籠子裡的大猩猩。

揉了揉胸口，顧青看著宋根生道：“之前你說過想當官，是真有這設法還是一時心血來潮？”

胸口悶得慌，張懷玉給過他幾顆丹藥，黑褐色的，味道古裡古怪不知甚麼藥材煉成的。顧青吃過幾顆，內傷果然減緩了很多，應當是有效的吧，再過幾日約莫能病癒了。

座山雕似的外型令村民們有些畏敬，路過顧青身前時紛繁躬身施禮問好，手上有食品的村民則很慷慨地雙手捧上食品遞給他，然後退後兩步，虔誠地再鞠一躬，顧青有點不爽，暗搓搓地思疑獻上食品的人是不是還偷偷許了願，覺得在拜地盤公嗎？

宋根生想了想，又道：“村裡隻要我一個讀書人，為何讓彆的孩子也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