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人後並未回城,而是出營往北去了。”
裴周南頓時語滯。
顧青指了指他,道:“我先記下你此次錯,轉頭你拿軍功來抵。”
顧青撇嘴:“下個屁的令。事情都冇查清楚,如何命令?就算要殺人,也要搞清楚殺誰,另有,麵前的第一要務是甚麼?是救回被鎖拿的三名部將,先救袍澤再報仇,都是帶兵的將軍了,做事的主次都分不清了麼?”
說完顧青朝他行了一禮,然後回身便走。
裴周南冷冷道:“侯爺若問心無愧,不管陛下派來多少監軍,皆可視之如無物。”
“阿誰姓陳的校尉甚麼來頭?”顧青俄然問道。
裴周南麵若寒霜,冷冷道:“侯爺本日怕是來者不善,說吧,究竟意欲何為?”
眾將聞言麵麵相覷,然後紛繁抱拳,異口同聲道:“請侯爺命令。”
…………
李嗣業躊躇了一下,道:“末將知情,不過是侯爺被嚴旨怒斥又被奪職少保和光祿大夫一事,上麵的部將有些不忿,暗裡裡發了幾句牢騷。”
眾將紛繁抱拳應是。
顧青一向曉得,裴周南從長安帶來的一千騎隊絕非運送銀兩那麼簡樸。如果隻是運送銀兩,征調一千個民夫也能做一樣的事。
裴周南若冇扯謊的話,本日闖營拿人的決定那就是姓陳的校尉自作主張了。
顧青又望向李嗣業,道:“你的部將暗裡裡群情過甚麼?你可知情?”
“我的親衛擔憂仆人不敷好客,怕仆人跑了,以是事前把你堵在屋裡,免得賓主失了和藹……”
顧青皺眉,猶疑隧道:“裴禦史果然不知情?”
每次侯爺這般姿勢入府,必定有大事產生,如此熱烈怎能不看?
顧青苦笑點頭,歎道:“我到底做了甚麼大逆不道的事,令天子對我如此不放心,監軍,禦史,另有一名密探埋伏在身邊……”
門翻開,裴周南見到顧青不由一愣,轉眼發明屋外四周親衛林立,一副圍殲的架式,裴周南不由愈發驚奇。
走進後院,如狼似虎的親衛們紛繁占住了迴廊和院門,顧青獨自走到裴周南的屋子門前,非常有風采地敲了拍門。
顧青笑了笑,道:“那就開門見山,你麾下是否有個姓陳的校尉?剛纔他帶兵突入我大營,鎖拿了安西軍三名部將後不知所蹤,我想問問裴禦史,是你命令拿人的嗎?”
顧青皺了皺眉,這幫傢夥是太閒了嗎?為何每次有熱烈都如此鎮靜。
顧青歎了口氣,道:“裴禦史,我信賴本日之事不是你下的令,冤有頭債有主,本日是我莽撞了,向你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