躡手躡腳走到雅閣的窗邊，馮羽推開窗，窗外恰是營州的街道，此時已是夜深，街道空無一人，萬籟俱寂，樓下的青樓門口，鬆鬆垮垮站著幾名史思明的親衛，正倚在青樓的門柱上打打盹。

將領和軍士們一愣，本來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呆滯，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守門的將領一愣，頓時感覺有些奇特，哪有大半夜來查賬的？冇傳聞平盧軍出了甚麼事，為何無端查糧庫？

朋友之間來往的尺寸拿捏很精美，就算身份不對等，但有人主動要宴客時千萬不要粉碎他的興趣。

…………

李劍九瞠目大喝道：“還不從速讓開！營州屯糧如有半分不對，我便將你們全斬了！”

顧青神采驟變，從紅潤變得烏青，像走在大街上被小地痞扒了褲子的小門生。

皇甫思思慎重地點頭：“非常較著，您看起來就像未經人事的童男人，不解風情更不懂和順為何物……”

“奉史將軍令，我來盤問軍中糧庫，將統統入庫的糧食賬目都呈給我，快！”

馮羽的行動凝固，如同冰凍了普通，直到史思明翻身持續睡去，馮羽才持續拽著那麵腰牌，加了三分力量一拉，腰牌終究被他拽了出來。

皇甫思思呆愣半晌，然後苦笑感喟：“侯爺您很少跟女子有來往吧？”

這間雅閣是馮羽常常用的一間，因為他的脫手風雅，青樓的掌櫃清楚了他的風俗，早早地將這件雅閣留給了他。

二人眼神無聲地交換，馮羽敏捷將史思明的腰牌遞給她，李劍九支出懷裡，朝他投去擔憂的眼神，馮羽朝她笑了笑，然後揮手，李劍九單手一勾，如一陣黑煙竄上了屋頂，無聲地拜彆。

說著皇甫思思將手伸到顧青麵前。

屯糧的糧庫不止一個，而是一排排高大的屋子，每間屋子屯糧萬石以上。

史思明大喜過望，隻要這兩萬石糧草達到營州，安祿山交給他的籌辦糧草的任務便算是完成，再也不必擔憂挨軍法了。

馮羽冇跟史思明客氣，進了青樓後乃至點了最貴的菜，最好的酒，和最美的女人。

半晌以後，皇甫思思震驚地捂住嘴，一臉不敢置信：“不會吧？”

顧青驚詫摸了摸本身的臉頰：“有這麼較著嗎？”

統統安插安妥，馮羽持續倒在史思明身邊睡下，鼾聲響起，甜睡仍舊。

門外站著史思明的親衛，史思明和馮羽醉後，親衛便一向守在房門口，一步也未分開。

“……多喝熱水。”

冇過量久，一陣短促的打門聲傳來，內裡的親衛錯愕地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