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環顧眾將道:“沈田所部與叛軍打仗後,叛軍必會敏捷向那支伏兵報信,伏兵定然飛速南下,企圖抄我方後路,接下來,我們與那支外族伏兵交兵纔是重點,毀滅或擊潰這股伏兵纔是我們的目標。”
安祿山成了他們眼裡的真命天子,以是要趁著安祿山順風順水之時出兵互助,將來安祿山坐了江山後他們纔好提前提要好處。
顧青嗯了一聲,道:“若叛軍往北迴撤,你可與之短兵訂交,一觸即退,不成戀戰,總之你的任務是拖住這兩萬叛軍。”
先派陌刀營在關內正麵狙敵,再派常忠劉宏伯率三萬多伏兵突襲叛軍後軍,同時截斷他們的後路,五萬叛軍在那場伏擊戰中折損過半,主將史思明被部將親衛搏命殺開一條血路才逃出世天。
二人領命。
“是。”
吼聲傳至帥帳外,驚起樹枝上的寒鴉,瞬息間安西軍大營內殺氣盈野,營外萬獸冬眠。
“沈田安在?”
眾將紛繁擁戴。
眾將細心看了半晌,然後垂垂鎮靜起來。
扭頭朝鮮於仲通笑了笑,顧青道:“鮮於伯伯,蜀軍與河西軍將士既在我麾下效力,我必一視同仁,當初我與安西軍將士們約好,斬敵首級一枚可得賞錢五十文,斬敵營官以上首級一枚可賞一百文,還請鮮於伯伯將我的賞令傳達至蜀軍,蜀軍與河西軍將士皆循此例,我顧青毫不食言。”
顧青苦笑道:“實在我也是有磨難言,現在我已入不敷出,養這麼一支雄師已然很吃力了,支兌賞錢更令我雪上加霜……”
鮮於仲通不淡定了:“賢侄好大的手筆,難怪安西軍入關後闖下赫赫申明,老夫都有一種親身上陣殺敵賺幾貫賞錢的打動了。”
沈田抱拳:“末將在。”
顧青笑了,號召眾將圍在沙盤邊,然後顧青挺直了腰,神情俄然嚴厲起來,帥帳內氛圍驀地變得蕭殺。
眾將紛繁鎮靜施禮,齊聲吼道:“殺――!”
顧青卻點頭道:“軍中無戲言,說出來的話必然要做到,一軍主帥若失了信譽,今後將士們不會服我。”
沈田明白了顧青的意義,無法隧道:“是,遵公爺軍令,末將隻作佯攻,並揮動旗號,催動號鼓,覺得疑兵,將兩萬叛軍管束在唐州四周,令他們不敢轉動。”
“此計雖是拾公爺之牙慧,但比公爺當初的設想有過之無不及,若我軍入彀,起碼折損大半兵馬,安祿山可輕鬆將大唐最精銳的一支平叛兵馬一舉殲之,今後叛軍囊括南邊,安賊可高枕無憂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