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業在一旁冷冷搭言道:“之前每日練習,顧侯爺皆有犒賞的,練習頭名賞一百文錢,前十名賞五十文,前二十名吃肉管飽,將士們衝著犒賞,這秀士人賣力練習,現在裴節帥為安西之主,將士們練習多日,卻不見一文賞錢,大師那裡來的乾勁練習?”
韓介瞭解地點頭。
身後的親衛人群裡,王貴這狗東西閃身而出,一臉泛動的淺笑:“侯爺,小人銀錢未幾,常去的是一些半掩門的暗娼之所,不過平康坊哪家青樓有哪位絕色娘子,小人卻能夠如數家珍……”
長安城。
自從顧青走了今後,裴周南暫領安西節度使之職,雖說是臨時性的,陛下遲早會派武將來代替他,但他也鬆了口氣,他覺得顧青不在了,安西軍終究能夠按他本身的設法來清算管理。
“你感覺那邊不對勁?”
走在進宮的路上,韓介悄悄道:“侯爺,比來彷彿有點不對勁……”
龜茲城。
這是練習的鼓聲,顧青在的時候定下的鐵端方,不管多卑劣的氣候都不準停歇。
顧青苦笑:“冇體例,隻能等安祿山造反的動靜傳到長安,再看陛下的決定吧,在此之前,我不能透露半點急於回安西的模樣,不然陛下是絕對不會讓我歸去的。”
顧青沉聲道:“應當是安祿山的三鎮兵馬乾的,既然連販子都敢公開掠取,想必他已經冇了顧忌,籌辦起兵了,我們說話的這會兒,說不定人家已經起兵了,隻是動靜還冇傳到長安。”
常忠躬身道:“稟裴節帥,當初顧侯爺在時,每日練習是鐵打不動的端方,但是現在將士們卻冇了練習的興頭……”
“把臉轉疇昔說話,不要讓我看到你這副男盜女娼的模樣。”
顧青舒了口氣,道:“接下來,又到了我混吃等死當繁華侯爺的鹹魚餬口了,宮裡隨便巡查一下就歸去睡大覺。”
…………
韓介大驚:“侯爺的意義是說……”
天下亂世已至。
“末將留了個心眼兒,昨日回長安後去了一趟東市,問了一些東市做買賣的販子,聽那些販子說,很多去北邊做買賣的販子都超了歸期杳無訊息,彷彿往北邊去的販子都莫名其妙失落了似的,侯爺,這就很不對勁了。”
裴周南從帥帳裡走出來,身著官服一臉嚴肅,扭頭看了看帥帳旁正在賣力擂鼓的軍士,又看了看火線空無一人的校場,裴周南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