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一旁的藥已微溫，顧青端過一碗吹了吹，遞到丁大郎麵前，柔聲道：“大郎，喝藥了……”

燒窯勝利了，接下來是發賣的題目了。

減輕了力道又來了一下，這一下終究碎了。

“我是好人嗎？”

說著憨叔俄然舉起陶碗，朝中間一塊石頭上敲了一下，誰知第一下竟然冇敲碎，陶碗仍無缺無損，憨叔驚奇地咦了一聲：“這物件夠踏實呀。”

三人蹲在窯口前等了好久，陶窯的溫度終究降下來了。

憨叔眯眼細心察看碎裂的暗語，察看半晌，俄然嘖嘖讚道：“這胚子……好！老夫燒了大半輩子窯口，頭一次見到如此緊密的胚子，店主請看，這胚子又白又密，半點氣泡都冇有，是上品！”

顧青看不明白，但也跟著看，陶碗在落日的餘暉下披收回金黃色的光暈，看起來非常的精美，大要閃現出由明到暗的青灰光彩，色彩層層疊進，直至碗沿。

憨叔揉了揉臉，苦笑道：“石墨燒窯，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遭，窯口冇開之前，老夫道不出究竟，窯口開了再看吧。”

“我搶了你們的屋子，搶了你們的錢，每天折磨你們，你們不恨我嗎？”

顧青神情一動，淺笑道：“憨叔，既然這一窯燒好了，我便正式雇請憨叔來這裡做事，我的這個窯口與彆處罰歧，做事要有章法規矩，我們先簽個雇請契書，如何？”

顧青笑吟吟隧道：“好，我假裝信賴你說的是實話。等你們傷好了，你們就見不到我了，開不高興？”

顧青盯著他們看了好久，然後笑了笑：“還恨我嗎？”

“感覺我漂亮嗎？”

顧青曉得實在契書也包管不了甚麼，隻是該有的流程還得有，將來如果泄漏了本身也不至於太被動。

憨叔卻毫不在乎，用濕布裹著雙手，從陶窯裡捧了一隻陶碗出來，頓時將它放入井水中，顧青二人湊上前，盯著水桶裡那隻陶碗，待到陶碗完整降溫後，憨叔將它從井水裡取出來，眯著眼細心打量它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