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忌拎住馮羽的後領狠狠一拽,神采已有些活力了:“言多必禍,你最好閉嘴,顧阿兄如何安排我們,自有他的定奪,你憑甚麼信口開河說甚麼當官之類的胡話?”
段無忌沉穩,馮羽跳脫,兩人站在一起像成熟慎重的兄長帶著奸刁拆台的小弟。
馮羽嘻嘻笑道:“隨口說說嘛,我又不是真的想當官,想當官我早插手科考去了,何至於跑來這裡享福。”
騎在駱駝上冇精打采的二人俄然聽到胡商們一陣喝彩聲。
馮羽冇獲得迴應也不活力,笑嘻嘻隧道:“彆如許,兄弟,很快我們就是袍澤了,以我的本領,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就能當官,今後你見到我都要施禮的,不如趁我落魄之時多結一份善緣。”
馮羽這才略微沉著了一點,老誠懇實跟著親衛走,眼神卻仍禁止不住地朝校場瞥去。
“這……這就是顧阿兄麾下的將士?好一支威武精銳之師!”馮羽鎮靜得鼻頭泛紅,臉頰幾顆芳華痘都鎮靜得快爆了。
段無忌與馮羽同是石橋村出來的後輩,但兩人的脾氣卻天差地彆。
“好吃,但有點淡,再撒點鹽。”顧青評價道。
…………
顧青淡淡隧道:“不要打草驚蛇,我隻是獵奇她背後是不是有背景,另有,她究竟是甚麼出身,總感覺她身上有故事,我不但願安西都護府被人暗中安插圖謀不軌的棋子。”
“稟侯爺,大營轅門外有人求見,他們說是侯爺的同親故交。”
走了幾步,馮羽俄然加快了腳步,與前麵帶路的親衛並肩,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哎,兄弟,顧阿兄……也就是你們的侯爺,常日在大營裡是不是很威風?”
“甚麼細節?”
大漠的蕭瑟氣象在夕照時顯得特彆淒美,二人最後出玉門關時曾被這壯闊悲慘的風景所傾倒,但是行路一個月後,他們已對風景麻痹了。
“我重視過她很多次,她用飯的模樣很高雅,舉筷端杯皆有閨秀之姿,平凡人吃過飯,擱下筷子時大多是隨便往桌上一放,而她,擱下筷子後還將它規端方矩與桌沿平齊,碗裡也從不剩一粒米食,一次兩次,每次皆如是,出身淺顯的家庭可冇有這般教養。”
看著前麵帶路一言不發的親衛,段無忌俄然慨歎道:“窺一斑而知全豹,顧阿兄麾下將士果然不凡,當得起‘精乾’二字,隻看這軍紀便已賽過大唐很多軍隊了,顧阿兄的本領,比書籍上的更浩大,你我當有一顆謙虛向學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