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深吸了口氣,仍冇法平複心中的震驚。
冇人信賴他敢殺刺史,他恰好殺了。
哥舒翰冷冷道:“本帥若等閒被顧青這毛頭小子嚇到,全軍將士麵前豈不是嚴肅掃地,今後何顏統領河西軍?”
哥舒翰陰沉著臉道:“朝廷給安西一萬匹戰馬,卻不給我河西軍,不但是戰馬,就連本年春季的糧草都遲遲不見朝廷撥付,河西軍已難保持,本帥尤覺不忿,這才扣下了五千匹戰馬,冇想到安西軍主帥竟這般暴躁……”
“末將在!”
顧青淺笑道:“你感覺我不敢?”
顧青嘖了一聲,道:“你們河西軍的臉皮真是……從上到下都厚得很,剛做過的事轉眼就不認賬,王將軍,或許你冇傳聞過我這號人,但我奉告你,冇人能從我的手裡搶走東西,一針一線都不可,誰敢搶,我便剁了誰的手,本日我領軍前來,就是為了剁你們河西軍的手。”
顧青冷冷道:“實話實說,要不回這五千戰馬,安西軍誓不出兵。”
“是!”
王思禮神采生硬隧道:“末將不明白侯爺說甚麼,五千匹戰馬的事,末將一概不知。”
與此同時,前鋒陌刀營已達到玉門關外,與河西軍遙遙相對,兩軍相隔僅三裡,玉門關外隻見兩團黑雲相互對峙,上空戰雲密佈。
冇人信賴他敢劫大牢,他恰好劫了。
標兵飛馬趕返來稟報,火線十裡,河西軍在玉門關外佈陣,兵將人數約莫萬人,呈進犯陣型靜候安西軍到來,領軍者恰是河西節度使哥舒翰。
李文宜苦笑道:“各有各的造化,各有各的機遇,下官傳聞顧青在長安時與右相楊國忠交厚……”
步隊一邊行進,一邊遲緩地列成陣型,離河西軍另有十裡時,安西軍已佈陣結束,而兩邊的前鋒標兵已經相遇,安西軍標兵率先向河西軍標兵射出暗箭,河西軍標兵冇想到對方竟然真敢率先脫手,立馬射箭反擊,一番交兵,兩邊各有死傷。
李文宜又道:“節帥莫怪下官直言不諱,此事究其本源,實在錯在節帥您,若節帥不截留安西軍的五千戰馬,兩軍也不成能鬨到現在陣前對峙得境地,將來天子若知原委,恐怕節帥之罪尤甚於顧青,節帥還請三思,兩軍萬不成牴觸啊!”
連續串的號令下達,安西軍頓時戰意激昂,殺氣盈野。
聲震雲霄,六合低昂,黃沙頓騰飛揚,殺氣滿盈在氛圍中,久久不散。
一人一騎再次從陣列從飛奔而出,奔馳至河西軍陣列前,大喝道:“半個時候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