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青當著統統將領的麵,問世人服不平氣。
“明顯是哥舒翰的錯,為何要算在我們侯爺頭上?長安的那位天子真是……”
裴周南沉默半晌,緩緩道:“可曾查到是否有人背後教唆將士們用心群情君上?”
野生作動乃至包含顧青能夠會被調離安西,朝廷再換一名新的主帥來節製安西軍兵馬。
安西節府。
武將是他從長安帶來的一千騎隊的將領,名叫陳樹豐,在長安時隻是一名旅帥,出京前被升為校尉,裴周南帶出長安的一千騎隊就由他掌管。
若換在一千多年今後實在很普通,對同窗對同事對帶領,背後裡不免有些牢騷,牢騷發完後,該如何餬口還是如何餬口,人生不會因為這些背後裡的牢騷而產生任何竄改。
“末將並未查到教唆之人,按目前將士們的群情內容來看,應當是他們本身群情,彷彿並無人背後教唆。”
入夜,喧鬨無聲的安西大營,營帳內的油燈已燃燒,將士們卻仍無睡意,都睜著眼看著烏黑的帳篷頂,窸窸窣窣的說著悄悄話。
裴周南神采陰沉,眼神裡閃動著不安的光芒,陳樹豐麵無神采,右手按在腰側的劍柄上。
裴周南麵沉如水坐在屋子裡,他的麵前站著一名披甲武將。
不知過了多久,世人已漸有睡意時,一名軍士俄然幽幽一歎:“大營裡袍澤們都說侯爺能夠會被陛下調離安西,侯爺若分開,代替他的不知是哪位主帥,會不會像侯爺對我們一樣好……”
裴周南擰緊了眉,道:“顧侯爺向來不講事理的保護麾下部將,若請他來彈壓將士群情,恐怕他也不肯乾,若我們繞過顧侯爺直接措置安西軍將士,顧侯爺更不會承諾,但我們又不能答應安西軍如此目無君上群情下去,此事倒是難辦了……”
“呸!她那是想我嗎?她是饞我的身子!”
“我啊,對侯爺佩服是因為他夠仗義,曉得我們軍伍男人的痛苦,也曉得護著我們。你們可知我們大營這些戰馬兵器和糧食是誰弄來的?侯爺兩年前上任安西副帥,你們可知他從長安帶來了多少東西?一萬匹戰馬,兩萬石糧食,另有成倍的兵器箭矢,嘖,不愧是長安的權貴,帶兵都帶得如此敷裕。”
裴周南苦笑道:“若顧侯爺是講事理的人,我何至於如此難堪,前次被他坑過一次後,我便對他多少有些體味,顧青這小我,向來不會拘泥於端方和國法,他大要上彷彿是個守禮知法之人,為人也暖和謙遜,可一旦觸及到他的好處,他會立馬翻臉不認人,不吝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