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大唐與吐蕃交兵有勝有敗,終歸是勝率多一點點,民族的自傲建立在戰役的勝負概率之上,以是大唐人看吐蕃人仍舊是看化外野猢猻的眼神,有一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韓介,奉告李司馬,明日白送給這三個吐蕃販子一間商店,就說是我這個新交的朋友送的,能夠恰當誇大一下我與三位吐蕃販子的友情,高山流水啊,人生知音啊,記著,是‘恰當’,不要過分度了,如果他誇大到‘分桃斷袖’的程度,你就把李司馬阿誰瘦子閹了,罪名是欺侮上官。”
說著顧青拍了拍掌,四名親衛將兩個大箱子搬入屋內,當著邊令誠的麵翻開箱子,內裡整整齊齊的銀餅收回湛然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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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行動令顧青很上頭,立馬戰術後仰,感受方纔建立起來的友情能夠已經走到絕頂了。
邊令誠擠出一絲淺笑:“侯爺台端光臨,實在令奴婢不測,未曾遠迎,侯爺莫怪。”
顧青語氣深沉地望向夜色裡的蒼穹,歎道:“我隻是想儘力多爭奪一點時候出來,既能保安西一地的安寧,又能領軍回到玉門關內,為大唐多做一點事情……”
麵前這位拉紮旺明顯也是忠厚的佛教徒,不過辭吐過分自傲,有點一廂甘心的感受。不管任何事都能牽涉到菩薩,然後再自作主張幫菩薩發言,他感覺菩薩不會反對,那麼菩薩就必然不會反對,彷彿一副菩薩駐吐蕃發言人的架式,渾不在乎本身有冇有獲得菩薩的受權。
“侯爺愈發高深了……”韓介隻好胡亂奉上一記馬屁。
推開門,邊令誠正盤腿坐在一張草蓆上,手支著下巴打盹兒,排闥聲驚醒了他,見門外是顧青,邊令誠非常不測,睜大了眼半晌冇反應過來。
拉紮旺歎道:“長安去不了,大唐人不喜好我們吐蕃人,對我們賣的東西也很嫌棄……”
顧青嗯了一聲,揮了揮手道:“不說這個,本日熟諳的這三位吐蕃販子,你明日讓李司馬好生照顧一下,他們對我有效。”
環境非常喜人,顧青的興商政策立竿見影,這一點從龜茲城比來堆積越來越多的各國販子,以及直線上升的稅收數量能夠看出來,如果一向保持下去的話,僅龜茲一城便能養得起安西都護府四萬多兵馬,乃至略有紅利。
馬屁當然好聽,但太肉麻了不免有點不適,比擬之下,那幾個吐蕃販子的馬屁就比較有文明瞭,人家不但修辭伎倆用得好,還會用歌舞的情勢表達出來,令人賞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