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城皆臣服於奸佞,大唐皇室完整落入顧青的掌控當中。
李隆基嘲笑道:“此時若不殺朕,待各地藩鎮勤王兵馬到來,你可莫悔怨。”
手中有刀,心中有佛。
顧青感喟一聲,冷靜地今後退了一步。
朔方軍將士老誠懇實低頭赤手走向宮門。
“篡位民賊!且看你放肆到幾時!”一名朔方軍將領橫眉大吼道。
見顧青像一團軟綿綿的棉花,李隆基的口舌之利卻到處落了空,首要的是,麵前的情勢,三萬朔方軍齊卸兵,整座長安城已完完整全把握在顧青手裡,皇室再無一兵一卒可用。
李隆基走到顧青麵前,仰起臉暴露他的脖子,道:“本日得償所願,朕也該授首了,大好頭顱固然拿去。”
一陣清脆的金鐵敲擊聲過後,朔方軍將士紛繁將兵器扔在地上,就連盤算主張為天子戰死的將領們見此情勢,不由悲愴地歎了口氣,然後也將本身的刀劍扔在地上。
兩軍還是對峙,隻是氛圍中已冇有了劍拔弩張的氛圍,那股壓抑得令人堵塞的殺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消逝。
老將看的不過便是兩邊的氣勢,氣衝雲霄之時,以寡敵眾不是傳說,而是必定的成果,數千年以來,很多聞名的戰役裡常常稀有十人揚刀策馬追殺上千人,這也是氣勢。一支軍隊的氣勢常常代表著一場戰事的勝負,當軍隊裡最淺顯的軍士也有了不死不休的戰意,勝負根基已冇有了牽掛。
盾牌陣如同冇法反對的鐵牆,步步推動,步步擠壓著朔方軍將士的空間,直到這時,朔方軍中終究有人受不了了,在人頭攢動的人群裡俄然大吼道:“我等究竟為誰而戰?”
都是軍中袍澤,都是抗擊過外侮的大唐王師,朔方軍冇做錯甚麼,如果能夠,顧青不肯多傷性命。
跟著四周包抄的安西軍逼近,四個方向的安西軍前陣都手執盾牌朝朔方軍逼近,朔方軍不得不一退再退,他們的陣列早已亂得不成形狀,乃至連站立的空間都被四周八方的盾牌推動擠壓。
作為一軍主帥,顧青從未對他們說過安西軍的將來,也未向淺顯的軍士們灌輸過任何信心,顧青隻奉告過他們,安西軍要做的,是讓天下再無烽煙,有安西軍在的處所,便是以絕對碾壓的氣力調換戰役。
顧青卻不在乎,隻盯著相隔數丈的朔方軍將士,緩緩道:“你們需求為之捨生忘死戰役的,不是天子,不是我顧青,而是天下子民。本日休戈止戰,天下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