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節度使到差之前,顧青調集眾將酒宴送行,酒宴上,顧青親身敬酒,然後安然奉告眾將,在坐各位是大唐的最後一任藩鎮節度使,三年後你們各自卸職歸長安,各大藩鎮的軍隊也將歸朝廷直屬統轄。
謝傳經情知講錯,倉猝賠罪,然後抬高了聲音道:“晚生敢問,郡王殿下接下來……”
“我在山川間聽到了樵夫的歌聲,我在販子間看到了豐衣足食的百姓,我在各個村落裡聽到了孩童們無憂的笑聲,大人們扛著耕具下田,他們一邊勞作一邊高歌,他們唱的歌,比我寫的詩更美,悠遠的歌聲彷彿從貞觀永徽年間傳來……”
簡樸的說,這幾位即將上任的節度使所負的職責實在是為即將撤消的藩鎮做掃尾善後事情,三年後,大唐將不再設藩鎮,統統軍政權力同一由中心朝廷收回。
天子臣服於權臣,意味著新的期間到臨了,而這些世家出身的朝臣們便有了更進一步的機遇,畢竟顧青是靠著世家才包管了天下的穩定,逼宮之時纔將負麵影響減到最低,亂象底子冇出宮闈,有世家為背景,朝堂上世家的發言權更大了。
身處他現在的職位,手握著如此大的權力,甚麼樣的爵位得不到?哪怕他想當天子,也不過是朝部將使個眼色的事,那裡在乎李亨給他封的甚麼關中王,聽起來像盜窟火腿腸似的。
好吧,君臣的說辭都一樣,這是把我們當傻子亂來呢。
下中午分,王府來了很多客人,客人皆是儀表不凡,辭吐蕭灑,傲視間儘顯風騷之色。
自安史之亂後,朝臣大多冇想過“平吐蕃”這個話題,因為實在太悠遠了。戰亂剛平,海內百廢待興,百姓需求安寧,新君即位不到一年,正需求穩固政權,梳理朝堂權勢,無數內部事都迫在眉睫要措置,這類時候誰會想到出兵征服吐蕃?
以是顧青對這些官員態度很倔強,因為這些官員已在他裁撤的名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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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玉歎道:“還是但願後輩多幾個爭氣的吧,不然你費了平生光陰獲得的統統,被後輩一朝敗光,我這個王妃都感覺對不起顧家的列祖列宗。”
浪濤陣陣,晨風新月。
朝堂裡另有很多朝臣則一臉喜意,他們大多出身世家,世家與顧青之間達成的買賣,這些朝臣早已曉得。
寶應二年,顧青任命常忠為朔方節度使,李嗣業為北庭節度使,馬璘為河北節度使,鮮於仲通上表致仕,因而顧青任命曲環為劍南道節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