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是恥辱了一點,但顧不了那麼多了,真的太累了。
見李隆基和顧青聊得投機,安祿山俄然插話道:“陛下,顧縣侯幼年有為,生性蕭灑,可貴的是有一顆虔誠於陛下的心,陛下能得此少年為臂膀,實為大唐幸事,臣覺得,即使顧縣侯有些微的瑕疵,也是瑕不掩瑜……”
隆記瓷行用了多年打造保護的貿易名譽,僅僅隻用了一個上午便完整臭了大街。
兩位掌櫃仍舊一言不發,神情灰敗且絕望,郝東來乃至抬頭歎了口氣,流下了兩行悲忿的淚水。
特彆是顧青想到本身兩世童男的身份,彷彿很合適當祭品的前提。
李隆基笑了笑,道:“顧卿……還年青,再說疆場上刀箭無眼,大好的少年朕可捨不得他有閃失呀。”
安祿山隻好閉嘴,跟在李隆基身後,回身的一頃刻,顧青與安祿山目光交碰,相互眼中皆暴露一抹陰冷。
接著安祿山轉念一想,就在幾天前,這個少年郎一臉人畜有害地從他手裡騙走了上萬貫的禮品,明知麵前的是殺父母的仇敵,卻態度親熱地與他稱兄道弟,萬貫禮品輕鬆騙到手。
本日下差也是如此,傍晚時分,顧青終究熬到放工時候,已經累得不可了,遠處的宮門彷彿成了世上最悠遠的間隔,不管如何都走不疇昔了。
郝東來音量不減,接著悲忿地大聲道:“我青記已自認大唐第二了,為何還是不放過我?天理公道安在!”
世人抬著顧青走到興慶正殿的拐角處,剛拐過彎便聽到一道熟諳的聲音。
以是貿易上的合作再狠惡,砸店這類事根基不會有人做的,這也是不成文的端方,砸店就意味著兩邊背後的大人物以宦海出息為賭注,誓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了。
青記的店伴計跪在店內嚎啕大哭,兩位掌櫃麵色烏青不發一語。
到了中午時分,隆記的名聲已然如過街的老鼠,大家喊打了。
身上的盔甲約莫二三十斤,必必要掛在身上一整天,並且還要帶著左衛將士不斷地在宮殿四周遊走巡弋,等因而整整一天的負重拉練越野。
安祿山笑道:“如果顧縣侯能把這個小小的瑕疵降服,陛下,這位少年可稱完美,陛下再對顧縣侯加恩,天下人也說不得甚麼了。”
安祿山的表示卻與前次送禮時迥然分歧,皮笑肉不笑地哼哼兩聲,語氣有些冷酷隧道:“顧郎將,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