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要庇護好本身,我的親衛,命比彆人金貴,出京今後板甲要隨時佩帶在身上,镔鐵比我們大唐的生鐵更堅固,碰到戰事隻要不那麼不利傷到關鍵,應當死不了。”顧青笑道。
顧青笑著收下,張懷錦卻不對勁,將錦袋謹慎地拿過來,手伸進顧青的裡衣內襟的貼身口袋裡放好,悄悄拍了兩下,彷彿完成了一件崇高的任務似的,張懷錦笑著拍了鼓掌,道:“好了,有三清道君保佑顧阿兄,顧阿兄此去安西必然無驚無險,安然順意。”
仰臉看著顧青安靜的神采,張懷錦俄然笑了:“張懷錦就是張懷錦,天上地下,隻此一人,無人能代替,固然有點傻,但我還是阿誰獨一無二的傻傻的張懷錦。”
顧青有些遺憾,說到底還是錢不敷,如果有充足的錢,給一百親衛每人佩上一副滿身镔鐵鎧甲,如同宋朝的重裝步兵步人甲一樣,連馬隊都能對抗,疆場上可謂人形坦克,那樣才叫安然。
“阿姐說你是有弘願向的人,我不明白你的弘願向是甚麼,但是我會儘力學本領,多讀書,但願有朝一日阿姐能幫上你的處所,我也不遜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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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的張懷錦特地打扮過,不再是那次奇形怪狀的模樣,本日的她打扮很清爽,紫色的宮裝羅裙,代表未出閣的雙丫髻,唇眉特地描過,妝容很淡,淡掃蛾眉,輕點絳唇,看起來就是一個清純活潑的鄰家小女人。
“顧阿兄,你要記著這個張懷錦。”
張懷錦終究規複以往活潑的模樣,不顧儀態地張大了嘴哈哈大笑。
糧草兵器和戰馬處理了,顧青感覺還不敷,因而命郝東來和石大興去東市大街上找胡商,他想買一些烏茲鋼,中原俗稱“镔鐵”,大食國用來打造大馬革士刀的原質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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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您這是……”韓介低頭看著本身胸前的板甲,有些打動。
親衛們佩帶上板甲,獵奇地用箭矢用力戳胸前的堅固镔鐵,收回一陣陣清脆的噪音,鋒利的箭矢隻在板甲上留下淺淺的一道印子。
許管家已為顧青清算好了行李,大包小包的竟然裝滿了兩輛馬車,從冬衣到夏裳,從精美的盤碟碗鍋到漆木恭桶,另有李十二孃李光弼張九章他們送的一些日用品和各種藥。
實在真有些捨不得,難怪大唐曆代皇子們撒潑打滾都要賴在長安不肯去藩地,長安確切太繁華,太讓人不捨了。
張懷錦咬牙,憋氣,憋了半天畢竟還是忍不住捶了他幾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