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中間的邊令誠,從他自稱“奴婢”能夠看出來,他是長安派往安西的寺人,一個寺人在軍隊裡擔負監軍的角色,僅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絕非善類。
顧青悚然一驚,緩慢將腦海裡的影象抹除。
封常清當初參軍時便主動要當高仙芝的侍從,也不知高仙芝究竟有甚麼魅力,回絕了封常清後他仍不斷念,像尋求美女的癡漢一樣,跟蹤,尾行,熱帶夜,夫目前……各種花樣搞儘,高仙芝仍然果斷回絕,啟事隻要一個,你長啥樣本身內心冇數麼?
古往今來都是看臉的天下,醜男不但追女隔座山,醜男追男也是男上加男。
不,我不成能是如許的二當家,太賤了。
另一人四十來歲年紀,倒是長得眉清目秀,隻是五官非常陰柔,麵白不必,眼裡隨時都帶著幾分笑意,看起來非常討喜。
話都說到這份上,高仙芝隻好勉為其難收了封常清為侍從。
顧青入門,院子裡的二人迎上前施禮,醜得清爽脫俗的那位將軍抱拳沉聲道:“末將封常清,安西都護府判官,拜見節度副使顧縣侯。”
當初南詔國兵變,鮮於仲通這個對戰事一竅不通的文人焦心如焚時,還隻是石橋村一個農戶小子的顧青便向鮮於仲通獻策,此中一條便是內行不插手熟行,請朝廷調派一名能征善戰的將領批示平叛。
賓主都痛快地乾了三杯後,酒宴的氛圍轟的一下便熱起來了。
拽著顧青的胳膊往節度使府上走,顧青一邊與高仙芝酬酢閒談,一邊重視察看龜茲鎮上的風土情麵。
簡樸一句話,足以看出高仙芝在西域是多麼的威勢,又是多麼的霸道。
顧青腦海裡緩慢回想了二人的平生,倉猝笑著回禮道:“封判官,邊監軍,久仰了。”
而高仙芝在劍南道平叛時,從劍南道節度使府看到顧青造的沙盤,一時驚為天人,對素未會麵的顧青推許有加。
比擬長安城的亂世都城,這裡更像一座匪賊的盜窟,在堂內喝酒的滿是盜窟裡的骨乾,而顧青,一不謹慎成了二當家。
另一名陰柔的中年男人也笑著施禮:“奴婢邊令誠,忝為安西都護監軍,奴婢也是長安人,為天子戍邊多年矣,本日幸見顧縣侯,奴婢幸何如之。”
封常清這位也是個狠人,不知為何對當侍從有如此大的執念,當即憤而投書,上麵寫了一句“若以貌取人,恐失之子羽矣。”
顧青睞皮跳了一下,剛見麵就聊如此敏感的話題,你究竟是名將還是個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