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國忠的表示也給了顧青一種警示。
二人在酒樓的窗邊,倆腦袋湊在一起竊保私語,窗外溫暖輕柔的東風頓時異化了一股陰沉味道,幽幽地拂過窗前。
顧青歎道:“此仇我啞忍十餘年,畢竟要報還。楊相現在最恨者也是安祿山,如若不棄,你我能夠聯手。”
比來這些日子,楊國忠甚麼都冇乾,一門心機爭光李林甫。明顯李林甫的相黨虎倀都被措置得差未幾了,明顯朝堂已經規複了風平浪靜,楊國忠卻還不滿足,糾集了一群門客幕賓將李林甫曾經措置過的國事,曾經的人脈乾係全都查了一遍,從中找出李林甫的罪證,試圖將李林甫定為奸佞。
“有效,起碼我們能夠做到讓陛下對安祿山心生疑竇,當陛下對臣子有了思疑,離他倒下的日子便不遠了,說句犯諱諱的話,楊相在陛下身邊多年,應知陛下的脾氣,嗬嗬……”
校尉上前不解氣地狠狠踹了屍身幾腳,此人必定有題目,拿住他必有功績,但死人的代價比活人大打了一個扣頭,功績可就減色多了。
見楊國忠滿臉不信之色,顧青笑了笑,道:“血海深仇莫非我見人就說嗎?他但是手握三鎮兵馬的節度使,又得陛下非常寵任,我若到處說我與安祿山仇深似海,會是如何的了局?”
人死燈滅,一群大活人對著一個死人較量,並且還是在這個即將被拜相的當口,這蠢貨還真是毫不擔憂雞飛蛋打啊。
以是現在的顧青在麵對楊國忠的時候,內心都是提起十二萬分的精力。
“十餘年前,死於安祿山的死士刀下。”
楊國忠吃了一驚:“東宮亦欲參與此事?”
顧青安然道:“很難,誠懇說,陛下對安祿山實在太信賴了,比對親兒子還信賴,無妨直白地奉告楊相,短期內我們扳不倒安祿山。”
大火從樹林的四個方向同時點起,很快將樹林燒了大半。
顧青語聲一滯,莫名地搓了搓胳膊上俄然冒起的雞皮疙瘩。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有些事情參與的人多了,聲音纔夠清脆,陛下纔會聽到。”
顧青笑道:“愚弟曉得楊相與東宮不對於,但是,起碼目前來講,您與東宮有著共同的仇敵,為了撤除這個共同的仇敵,無妨臨時聯手合作一次,待安祿山倒下,您再與東宮好好鬥個痛快,因利而合,不必拘泥於敵友。楊相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