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現在對安祿山已有猜忌,那麼戶部調撥的糧草兵器,陛下必放心中不肯再撥給的,楊相若在陛下還未開口截留之前,提早將它們截留下來,待來日陛下曉得後,便會感覺楊相是個知情意之人,對您愈發讚美嘉許,一個有才氣有才調又知心知意的國相,陛下怎會不對您更減輕用寵任?”
楊國忠被顧青的邏輯驚到了,這胡攪蠻纏的說法聽起來……竟然好有事理呀。
慷彆人之慨這類事,楊國忠做起來毫無壓力。
一飲而儘後,楊國忠忍不住問道:“呃,賢弟剛纔這是……”
“一萬三千匹。”顧青麵不改色地還價。
楊國忠苦笑道:“賢弟莫開打趣,冇那麼嚴峻,就是路途辛苦點罷了……一萬五千匹太多了,我也擔不起這般手筆,再少點兒。”
一本端莊的胡說八道剛好逢迎了蠢貨非同凡人的代價觀,楊國忠細心想了想,感覺冇錯呀。
顧青眨了眨眼,俄然湊過來抬高了聲音道:“楊相,愚弟再給您支個主張,您若按我說的去做,包管既能滿足我的需求,又能被陛下狠狠嘉獎一回,或許能讓天子對你愈發寵任,楊相情願嗎?”
分開長安前必然要大撈一筆,統統能帶走的東西都要帶走,哪怕吃相丟臉,哪怕與人結仇都顧不上了。
楊國忠神采愈發丟臉:“賢弟,國庫可拿不出這麼多糧食,賢弟莫讓我難堪了。大唐王師出征,按例是分批次撥給糧草,冇有一次帶幾萬石糧草行軍的事理。”
楊國忠被顧青的行動搞懵了,不明白好好的奸臣暗害為何俄然換瞭如此公理且凝重的畫風,但楊國忠還是懵懵懂懂也跟著端杯,學著顧青的模樣朝興慶宮方向敬酒,神采一樣的莊嚴持重。
給就給唄,歸正又不是我自家的東西,至於朝廷會不會因為顧青帶走多量戰馬而呈現完善……
“要很多。”顧青不客氣隧道。
楊國忠迷惑道:“此話怎講?”
楊國忠立馬動心,他現在身兼數十個官職,頓時要被拜為右相,爵位也封為了衛國公,以是說楊國忠現在位極人臣的身份,除了搞錢外,便隻剩下讓天子嘉獎寵任了,除此彆無尋求。
楊國忠表情大悅,仰天哈哈大笑。
“一萬人的步隊,我要一萬五千匹戰馬,路途悠遠,戰馬也是耗損品,路上隨時能夠改換,讓戰馬歇口氣。”
“是一石三鳥,其一,截留三鎮物質,狠狠抨擊了安祿山,其二,討得陛下歡心,其三,給愚弟送了一個大情麵,將來愚弟定然有厚報,若愚弟從安西調回長安,今後定與楊相在朝中守望互助,為楊相沖鋒陷陣,排憂解難。”顧青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