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蹲在他麵前笑道:“我叫顧青,你剛纔說你阿姐是狼,那麼我即將是狼的男人。”
“我是奉詔調任的官員,大唐將士為何對我仇視?”
張懷省終究惱羞成怒:“張懷玉,好說歹說你就是不承諾,張家這些年真是養了一頭喂不熟的狼!”
隨即張九章又歎道:“顧青,如果能回絕,最好還是回絕吧,安西四鎮之凶惡龐大,非三言兩語能道儘,進入安西後可謂步步殺機,不但要防備西域諸國的偷襲和刺殺,乃至還要防備安西都護府內部的將士對你的仇視。”
顧青這纔回身望向張懷省。
顧青想了想,道:“我感覺高仙芝對西域的計謀有誤,侄孫問過左衛一些曾經在安西待過的將士,他們皆雲高將軍對西域諸國過分強勢殘暴,任何小國或部落稍有桀驁便動輒滅國滅族,使得西域諸國對大唐安西敢怒不敢言,被滅掉的石國引大食國來西域與安西都護府相戰,遂有怛羅斯之敗。”
“張懷玉,張野生你何用?家中這般絕境了,你竟袖手旁觀,這些年張家的糧食喂狗了麼?”男人的聲音沙啞刺耳,情感很衝動。
張九章捋須笑道:“老夫這位侄子脾氣平淡,可喜的是娶了一名好夫人,她出身世家,性子非常凶暴,既然她那麼有本領,何必老夫脫手?老夫信賴她必然能完美處理的。”
告彆後走出前堂,顧青還籌算去後院見見張懷玉,邀她一同去曲江池逛逛。
“高仙芝此人,算是一代名將,可惜剛愎過火,過分自大,遂有怛羅斯之敗,老夫推斷聖意,陛下恐有將高仙芝調離西域之意,但高仙芝在安西四鎮的將士們心中聲望頗高,冒然調離恐生兵變……”張九章搖點頭,歎道:“陛下對高仙芝已心生顧忌,若他被調回長安,多數會封高官而束其於閣。”
走進後院花圃叢中,顧青便聽到左邊不遠處有人說話,因而放慢了腳步,隨即皺起了眉。
方纔本身那一腳並不重,不至於痛苦到這般程度吧?
這類吹噓大人物順帶舉高本身的弊端,曆經千年仍存。
他乃至開端當真思慮此時跟李隆基懺悔還來不來得及,隨便換個處所也好。
張懷玉冷哼:“我去求他莫非便肯了?張懷省,這是你惹下的費事,你本身去處理,莫牽涉旁人。就算處理不了也無妨,少了三家綢緞鋪,咱家另有百頃良田,餓不死張家人。”
“你……你是誰?”張懷省叫喊了一陣後終究想起了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