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做錯了甚麼？僅僅因為生了個女兒嗎？”

“我母親被父親納為妾室，隻是為了求子，因為我母親的生辰與父親相合，相士說母親有宜男之相，因而張家歡天喜地將母親納進門……”

這位公主殿下真是……

寺人回想了一下，笑道：“在的，杜司直幫手殿下多年，殿下對他非常倚重，凡是有飲宴場合都會召他同飲。”

“哈哈，都是自家人，莫行虛禮，反倒陌生了。客歲重陽孤與顧卿於驪山一會，已有大半年未見了，來來，滿飲此盞再說話。”李亨遞過一盞酒笑道。

…………

進門今後，顧青找了個四下無人的機會，悄悄塞給寺人一小塊銀餅，寺人冒充推托一番後收下。

張懷玉有力地靠著牆，擦乾了眼淚，目光又變得清冷，俄然自嘲地一笑：“恨了他那麼多年，剛纔那一刹，又感覺他很不幸，真是賤啊，我連人都殺過，為何偏就狠不下心……”

張懷玉冇出聲，神采清冷如舊。

張拯脾氣很悶，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顧青點頭：“嫖過賭過，費錢享用的人是你，卻要我來清算善後，嗬，你還真敢想。不幫！”

從懷裡取出一塊潔白的帕巾遞給張懷玉，顧青歎道：“你想做甚麼我都陪你，但求求你莫哭了，看看中間的路人，都覺得我剛揍過你……”

張拯和張謝氏佳耦二人一臉難堪地走到顧青二人身邊。

走在長安大街上，二人一向沉默，身邊人潮澎湃熙熙攘攘，但顧青走在張懷玉身邊，卻能感遭到一陣陣冷意。

顧青咂咂嘴。

一眼瞥過張拯的神采，張懷玉敏捷扭過甚去，毫不遊移地分開。

顧青好笑地看著他：“肚子不痛了？剛纔額頭上還冒了汗，那幾滴汗珠可謂很樸拙了，我剛纔那一腳踹得重嗎？”

跟著寺人走到東宮的正殿外，顧青除履整冠入內。

顧青暗歎一聲，隻好快步跟上她。

顧青嗯了一聲，眼神垂垂暴露冷意：“你剛纔叫你阿姐甚麼來著？我耳背，冇聽清……”

張懷玉終究笑了，白了他一眼，道：“你快莫提你那花瓣雨了，丟人死了。”

“懷玉，不要再回想了，回想痛苦的舊事是跟本身過不去，今後我陪著你，你不是物件，你是珍寶。”顧青當真隧道。

“兩年今後，我母親生下我，他一見是個女兒，掉頭便走，剛出世的我乃至都冇被他抱過，他今後對我們不聞不問，張家偏僻的院落裡，隻要我們母女相依為命，連個服侍的下人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