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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兩輩子屈指可數的與妹子的纖纖玉手密切打仗的貴重回想啊。
高仙芝非常瞭解地點頭:“不錯,此地氣候委實令人難受,可惜愚兄是個糙男人,不如賢弟這般精美,在安西待久了,半個月不沐浴亦無妨,嗬嗬。”
顧青笑道:“戈壁太熱,身上難受得很,一天恨不得洗十次,節帥見笑了。”
高仙芝坐在帥帳內,見到顧青這副做派,不由目瞪口呆。
高仙芝點頭:“愚兄剛纔入營時已在營房四周逛了一圈,將士們的軍容軍貌大多已瞭然於胸,不必再看了。”
這才叫情懷啊。
“節帥親身屈尊前來,末將不如帶您去看看左衛兵馬練習?”
高仙芝笑道:“無妨,看顧賢弟的模樣,彷彿剛沐浴過?”
封常清也苦笑道:“二十來歲的弱冠少年,性子卻令人捉摸不透,看起來像個混日子的紈絝,可當真做事時又做得那麼滴水不漏,像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勞節帥久候,末將失禮了。”顧青倉猝上前施禮。
高仙芝寂然點頭:“不愧是戍衛宮闈的精銳之師,若這支兵馬紮在塔裡木河北岸,渡河可為奇兵,直擊吐蕃賊子的石堡,三日可克敵土數百裡。”
封常清咳了一聲,道:“精確的說,是他部下的親衛惹事了,幾名親衛去安西軍大營玩營妓,卻跟一名旅帥衝崛起來,厥後顧青調了左衛兩千兵馬去安西大營,與我們的駐軍對峙……”
“節帥實在不必對我摸索,現在吐蕃賊子在臥榻之側虎視眈眈,大敵當前,容不得你我相互猜忌防備,為將一日,便須為國戍守國土,禦外侮於國門以外,內鬥隻能內鬨,令親者痛,仇者快。”
時已夏天,待在這個戈壁裡更是熱浪襲人,整天身上都被汗水弄得黏黏巴巴的很難受,如果每天衝三次澡,的確不要太舒爽,如果洗完澡後再弄一壺冰鎮的葡萄釀,和西域各種新奇的生果,叫幾個親衛在中間打扇,那酸爽……
高仙芝沉思好久,緩緩道:“混日子是假,老謀深算是真,能在長安朝堂裡殺出一條血路,二十歲年紀便爵封縣侯,此人不是簡樸角色,安西的位置多麼首要,陛下怎會派一個紈絝成性的混賬任節度副使?這個顧青,是有真本領的,隻是他裝得很好。”
當年在左衛因為過分樸重呆板而被同僚架空得差點混不下去,現在的韓介馬屁張嘴就來,固然馬屁詞彙仍嫌不敷富麗,但神采已經很竭誠了,這孩子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