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名叫李豬兒,十歲時便成為安祿山的親兵,奉侍他已有二十來年,算是親信親信了。
顧青展開眼看著兩位掌櫃,道:“肯定是他們掌櫃說的,不是伴計亂傳話?”
顧青懶洋洋地閉上眼,收回如同夢話般的呢喃:“如何回事?不是讓你們去與他們交好麼?”
安祿山歎道:“正因為手握重兵,安某才遭人嫉恨,這些年安某在外領兵戍邊,朝中卻對安某非議頗多,以往另有李林甫李相幫安某兜著,但是現在李相仙逝,朝中再無幫我之人,安某身負皇恩,忠心為國戍邊,卻被流言流言所讒,心中實在委曲……”
許管家驚詫:“送人禮品哪有索回的事理?”
郝東來道:“肯定是掌櫃說的,伴計冇那膽量敢亂傳話,他們擔不起乾係。”
暖洋洋的陽光曬在身上,顧青滿足地翻了個身,換B麵持續曬。
曬到昏昏欲睡,顧青伸了個懶腰,籌算穿上官服去一趟左衛,在諸多將軍和同僚麵前刷一下存在感。
顧青勉為其難不得不收下的模樣更賤。
說著顧青點頭感喟道:“忠臣良將為國戍邊,飽受風霜之苦,朝中竟然有小人嫉恨而進讒言,節帥委實忍辱負重,愚弟敬佩萬分。從今今後,愚弟定要在陛上麵前為節帥分辯正聽,讓節帥毫無後顧之憂,放心在北疆領兵。”
顧青的猜想還是有事理的。
“因為你倆現在的神采很倒黴,一看就是滿腦袋的費事,我現在表情很好,好好的表情不想被你們粉碎了。”
郝東來淒聲道:“侯爺……”
顧青恍然大悟。
顧青嗯了一聲,耷拉著眼皮道:“然後呢?”
安祿山麾下謀士如雲,他送出去的禮應當是顛末麾下謀士幕賓切確預算過的,甚麼人甚麼官職,應當送多少纔不失禮,他們天然有過緊密的估測。
李豬兒道:“冇錯,十餘年前,節帥您命令截殺張九齡,顧青的雙親是長安馳名的豪俠佳耦,二人聞訊後星夜出城馳援張九齡,與我們的死士血戰至天明而不退,終究力竭傷重而亡,節帥,顧青與您可有著殺父母之大仇啊!”
原覺得拉攏了一個首要的眼線,誰知竟然將重禮送給了仇敵,並且恐怕仇敵不收,硬是千請萬求才讓仇敵勉為其難不得不收下。
安祿山神情嚴厲隧道:“賢弟,愚兄不與你客氣,剛纔愚兄所說的幫襯,還請賢弟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