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哼了一聲，道：“快作來。”

顧青苦笑道：“娘娘，臣此次不是來送禮的，臣是來求救的，求貴妃娘娘拯救。”

轉念一想，人家冇說錯呀。

“陛下，臣這裡另有洛南縣令的賬簿多少以及他親口承認的供狀一份，內裡詳細記下了他們貪墨的項目和數額，以及商州各級官吏的來往數量，臣無一字虛言，請陛下過目。錢縣令現在被關在左衛大牢裡，陛下若不信，可隨時提審。”

正在躊躇時，李隆基俄然狠狠一摔魚竿，怒道：“池中明顯有魚，為何就是不咬朕的鉤？欺朕不能治它們的罪嗎？”

這個“又”字用得就很講究了，顧青暗歎，莫非統統的熟人朋友都感覺他是個肇事精嗎？

高力士歡暢地傳中書舍人去了，李隆基朝楊貴妃笑了笑，道：“開春雖和緩了些，但仍有春寒，娘子要謹慎身子，莫著涼了。”

然後李隆基合上賬簿，盯著顧青道：“他們都有罪，但國有國法，他們的罪應由國法來定，顧青，你該不會覺得殺了刺史是為國除奸，反倒是建功了吧？”

李隆基坐在池邊，彷彿不大歡暢，身邊的魚簍裡空蕩蕩的，明顯收成暗澹，一條魚都冇釣上來。高力士悄悄地站在身後，一臉苦笑。

楊貴妃和萬春公主領著顧青來到龍池邊。

楊貴妃和順隧道：“謝三郎體貼，妾會保重身子的，妾還想與三郎廝守百年呢。”

龍池是興慶宮內的一處景觀，是個占地頗大的野生湖，引曲江之水灌而成。

顧青低聲道：“臣前日去了商州，一時打動斬殺商州刺史邢深……”

楊貴妃走近李隆基，見他不歡暢的模樣，心中不由一沉。

顧青盤腿坐在他劈麵，二人大眼瞪小眼，氛圍一度非常僵冷。

左衛中郎將能夠自在出入宮闈，顧青抱著賬簿大搖大擺地進了宮。

仇已報，接下來便要保本身的命了。

顧青苦笑道：“李叔這話說的，彷彿我天生是個肇事精一樣，大部分時候我還是很誠懇的好吧……”

見到火線地上空蕩蕩的魚簍，顧青眨了眨眼，俄然笑道：“陛下，這池中的魚天下人皆可釣，唯獨陛下釣不上來……”

楊貴妃和萬春一臉憂色地看著顧青，顧青卻不慌不忙，上前走了兩步，道：“陛下息怒，臣非諷刺，實是言出有因。臣有一詩，請陛下和貴妃娘娘品鑒一番如何？”

擱一千多年今後，這位最好的歸宿應當是穿戴皮衣皮褲禮服的女獄警，揮動著皮鞭隔著籠子調教女犯人的那種……嗯，如許的房間很難找，主題旅店或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