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營頓時沸騰起來。
獨安閒帥帳內打了個盹兒,顧青醒來時已是漫天繁星的深夜。
“侯爺,侯爺能與小人說這般梯己的話,是小人的幸運,侯爺放心,小人必然不會對外泄漏一字。”遲言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隧道。
遲言倉猝道:“侯爺自有侯爺的事理,小人毫不敢對侯爺有涓滴不敬。”
遲言打動隧道:“侯爺每日的練習兄弟們都看在眼裡,不管是不是姿勢,您的支出是實實在在的,不比任何人少半分,將士們私底下都很佩服侯爺您。”
軍令不成違,遲言滿腹疑問跑圈去了。
鑽了十幾頂營房,手裡的飯糰終究吃完,顧青帶著遲言朝帥帳走去。
遲言低頭,小聲道:“娶了……”
顧青笑道:“你看,民氣就是這麼輕易拉攏,你有冇有想過,實在我剛纔與你說的這些話也是為了拉攏你的民氣?”
不知為何,顧青俄然感覺胸口悶悶的,堵得慌。
“侯爺還是謹慎為上,說不定那刺客此時正在我們的帥帳外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韓介警戒地環顧四周,四週一片烏黑,甚麼都看不到。
“滅匈奴也不遲誤娶婆娘生娃啊,吹了燈顫抖幾下的事兒,真的不遲誤。”
顧青笑眯眯地擺了擺手,然後往地上一坐,當著將士的麵啃了一口飯糰,邊吃邊與將士們酬酢家常,聊了幾句後便分開,鑽進另一頂營房,持續用飯糰,談天……
至於親衛們能不能從吐蕃販子那邊套來諜報,那就看他們的本領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嚇之以威,誘之以利,如果吐蕃販子的人道在這般折騰後仍毫不擺盪,那麼……他必定不是販子,必是吐蕃奧妙練習的間諜。
半夜沉寂,將士們早已入眠,四周鴉雀無聲,隻要遠處傳來模糊幾聲狼嗷,以及巡夜的將士走路時收回的甲葉撞擊聲。
顧青笑道:“每日的練習我確切當仁不讓,因為我的支出毫不摻假,每一滴汗水都是實在的,至於剛纔吃的飯糰,屬於演技範圍,能夠瞭解為拉攏民氣,不好聽,倒是實話。”
“十九歲。小人十六歲結婚,嗬嗬。”
顧青搖點頭:“實在說我虛假也無妨,作為主帥,與將士同吃同睡是一種姿勢,這類姿勢必須讓將士們瞥見,讓他們親眼看到主帥吃的是甚麼,主帥吃的與大師都一樣才輕易獲得將士的推戴,包含我親身參與每日的練習,也一樣是一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