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也迷惑不解地歎道：“如果他們一向北上，攻陷石城鎮後已是極限，不成能再往前走了，這支孤軍已深切我大唐要地，再走便是沙州和玉門關，等候他們的必將是全軍淹冇，以是他們行軍的方向能做到的隻要劫掠這兩個城池，然後頓時退兵……”

名將都想不明白的事，顧青當然更想不明白。

出了節度使府，顧青神情凝重。

真是獵奇異啊，每次跟他說話不超越三句，總會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如此強大的談天本領，他在長安時是如何升官冊封的？

播仙鎮位處戈壁邊沿，其城算不上貧困，但比西域諸國還是差了很多的，播仙鎮的東北方向另有個石城鎮，除此便是一片看不到絕頂的茫茫戈壁，吐蕃軍到底圖甚麼？

高仙芝點頭，沉聲道：“照此看來，吐蕃賊此次出兵應當不是為了財物，而是另有所圖……但是他們到底圖甚麼呢？”

“來發兵問罪的？”顧青挑了挑眉，單槍匹馬而來，此女莫非是埋冇的妙手？

連仇敵的計謀企圖都冇弄清楚，顧青總感覺內心有些不安。轉念一想又感覺本身能夠太多慮了，或許當代兵戈就是如許，一邊打一邊揣摩，在交兵的過程中漸漸拚集出完整的思路。

皇甫思思噗嗤一笑，橫了他一眼，道：“與侯爺見過多次，本日倒是第一次聽侯爺說你我是朋友，妾身但是受寵若驚呢。”

韓介無法感喟。

皇甫思思笑容一滯，然後深呼吸。

顧青策馬在步隊前線馳騁一個來回後，勒馬立於步隊中間，看著密密麻麻列隊整齊的左衛將士，顧青對勁地點頭。

堂內二人喧鬨中冥思苦想，好久以後，高仙芝苦笑點頭：“不管他們圖甚麼，先打幾場再看吧，兵貴神速，容不得你我在此華侈光陰了。顧侯爺，此次你麾下的兵馬可押後緩行，火線有安西軍開路，速速籌辦開赴。”

“千裡迢迢的，隻為了搶兩個小城，本帥也思疑吐蕃賊是不是瘋了……”高仙芝苦笑道。

滾滾黃沙裡，一支萬人馬隊遲緩有序地朝大漠深處進發。

“……是。”

顧青點了點頭，緩緩環顧麵前一張張年青新鮮的麵孔，揚聲道：“此戰，守土抗敵，驅除寇賊，我不說多餘的廢話，隻要兩件事，第一，‘令行製止’，違令者，怯戰者，斬！第二，重賞已高懸在大營校場內，奮勇者，建功者，賞！戰時若敢豁出性命，我必讓你百口平生衣食無憂！我要說的就是這兩件事，好了，全軍開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