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貨竟然在察看螞蟻搬場,到底有多閒啊!
因而鮮於仲通在中了進士後,本來隻是朝中七品的監察禦史,因為楊釗在李隆基麵前的力薦,一蹴而就當上了劍南道節度使。
“賢侄免禮。”鮮於仲通暢勢換了稱呼,又道:“賢侄今後莫再稱甚麼‘節帥’,那是外人叫的,你我之間情分非常,當以伯侄相稱。”
鮮於仲通重重哼了一聲,道:“孺子不知昂揚,不求長進,何其之庸也。”
鮮於仲通深吸了口氣,緩緩道:“賢侄,這是你的手筆麼?如何做到的?”
顧青冇答覆,笑道:“若小子的瓷窯被定為貢瓷,貴妃娘娘會喜好麼?畢竟是貴妃娘娘故鄉所產的瓷器呢。”
顧青又笑道:“節帥若不棄,瓷窯被定為貢瓷的那一天,可否請節帥為瓷窯定名題字,並親身向長安上疏一封,這座瓷窯多虧了節帥的慧眼識金,纔在如此偏僻的處所發明瞭它,貴妃娘娘若喜好,節帥功不成冇呢。”
“愚侄下廚做幾個好菜,為鮮於伯伯壽。”
不管宋根生聽不聽得出來,顧青仍自顧給他灌輸毒雞湯。
顧青作中秋詞,顧青做沙盤,顧青的燒瓷秘方,對鮮於仲通來講不過是一個聰明的農家小子乾出來的事,賞識歸賞識,但僅止於賞識,但是顧青方纔的這幾句話,鮮於仲通對顧青便不但僅是賞識了,而是震驚。
顧青心不在焉道:“差未幾的意義吧,工蟻第一供應螞蟻王後,因為它負擔繁衍族群的重擔,其次才輪到它們本身……”
正說著,山道絕頂傳來短促的腳步聲,一名被派出去的侍從緩慢從山道那頭跑來,見到村口的鮮於仲通,侍從加快了腳步跑到他麵前,先行了一禮,然後從懷裡取出一份蓋了大印的公文,恭敬地雙手遞給鮮於仲通。
鮮於仲通第一次用劃一的眼神看著顧青。
顧青非常識時務地再次施禮:“愚侄拜見鮮於伯伯。”
宋根生忍不住道:“它們搬了那麼多食品出來,是要進獻給螞蟻王後嗎?”
“孩子,你悟了。”
一個發展在偏僻山村的農家小子,那裡冒出來的這麼多本領,更嚇人的是,對情麵油滑那一套可謂純熟純熟,像一個曆儘人生的老江湖。
鮮於仲通不滿隧道:“甚麼時候了,你竟然如此有閒心,你的瓷窯不籌算開了嗎?”
“莫鬨,快進洞了,寂靜!”顧青嚴厲隧道。
鮮於仲通深深感覺,顧青應當被冠以“鮮於”的姓,現在的他就是一條徹頭徹尾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