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頂頂軍帳星羅棋佈,伸展到遠處壓根看不到底。
虎帳中有一隊隊馬隊來往馳騁、耀武揚威,另有成片的步兵堆積成陣,在瑟瑟北風中苦練刺殺之術。
少頃,又是一道結實的身影邁步而入,穿戴一身非常富麗的胡服,胸口以及袖口處繡著淡淡的鷹紋。
魏冉心中一喜,同時對顧思年升起了些許佩服的意義,若不是用了顧思年的戰略,本日還真得被皇甫琰力壓一頭。
申屠翼朗聲大笑:
“幕僚?好吧。”
“哼!”
這兒,就是間隔涼州城僅僅三十裡之隔的燕軍大營,遍插北燕軍旗。
“年紀悄悄的卻挺會說話,不錯。”
申屠翼掃了一眼人群,目光在顧思年的身上頓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
在魏晗眼裡,顧思年一向是個弱不由風的墨客,哪是雲陌君的敵手,何況鐵引動手已經證瞭然他的才氣,彆在這個時候摔壞了。
“半個月的時候能湊齊這麼多糧草,看來魏將軍新請的這位幕僚有些本領啊。”
要麼是涼朝起兵光複失地,要麼是北燕以北荒為基地,大肆入侵邊關六鎮。
不過他也不在乎,魏家皇甫家用甚麼人他向來不管,隻要老誠懇實聽話就行。
直到明天,燕人都不曉得皇甫琰的父母都死在他們手上,也不曉得皇甫琰在十歲親眼看到燕軍馬踏北荒,是多麼的氣憤與不甘。
“那裡那裡,嗬嗬。”
北荒各城主與北燕明麵上是合作乾係,實際上倒是高低臣屬。
魏冉輕笑道:
“連本身人都殺,手腕也是夠狠!”
“行了,吵甚麼吵,誰能湊齊軍糧,誰就能拿鐵引,本將軍隻當作果,不看過程!
那群馬匪都是打家劫舍、惡貫充斥之徒,殺就殺了,莫非雲將軍要收留這類人?”
散了吧!”
“走個路都走不穩,也能怪彆人?”
等魏冉他們進入虎帳時,皇甫琰與雲陌君二人早已等待在此。
一道接一道身影魚貫而出,皇甫琰與魏冉肩並肩走在一起,淡淡的說道:
幾匹高頭大馬在營中緩緩穿行,為首的就是魏家家主魏冉,前麵則是魏晗與顧思年。
鐵引,幾近已經被魏家支出囊中。
眼瞅著要吵起來,申屠翼這才慢悠悠的揮了揮手:
落空重心的顧思年一屁股跌坐在地,摔得灰頭土臉,疼得齜牙咧嘴。
皇甫琰淡淡的喝聲響了起來,雲陌君這才背動手悠哉遊哉的拜彆,一點兒也冇將魏冉與顧思年放在眼裡。
“媽的,欺人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