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謝陛下宏德!”
“嗬嗬,仗打得不錯,朕心甚慰。”
天子就這麼看著顧思年,目光中帶著幾分不肯定。
葛靖領著顧思年站在宮門口,順著玉石大道望向宮內,宮門內是一片極其寬廣的廣場,門路兩側是一名名身材魁偉的皇城禁軍,從屍山血海裡拚殺出來的顧思年隻這麼一瞧就曉得這些人絕對是精銳。
“朕再彌補一句。”
近侍的一聲怒喝以後,文武百官如同潮流般退出了天闕殿,獨獨塵堯還坐在那把龍椅上喃喃唸叨著:
顧思年深深哈腰,抱拳大喝道:
不曉得過了多久,一道略帶陰柔之氣的喝聲迴盪在整座大殿的上空:
一步、兩步……
喝聲宏亮,嚴肅非常。
早就侯在這裡的近侍輕手重腳的領著二人等在邊上,顧思年謹慎翼翼的往裡探了一眼,烏壓壓的人影擺列兩側,這應當都是大涼朝權勢最重的那批人了。
提早等在這兒的葛靖剛想打個號召,俄然就一愣,隻顧著打眼瞧顧思年。
明顯就這麼幾十步路,但顧思年卻感覺非常冗長,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並且四周彷彿有無數道神情各彆的目光在看向本身,讓顧思年很不安閒。
“抬開端來,讓朕看看。”
問完這些,塵堯終究麵無神采的揮了揮手:
朝服紅色為底、輔之以正色絲線,上衣較長、袖子寬廣,領、襟、袖、擺邊沿處有四寸寬的青紗邊;
顧思年的心頭緊了好幾分,躬身道:
“微臣遵旨!”
“傳聞將軍本來是都城人士?”
“當初老夫從宮門口走到前麵那座大殿,足足花了二十年。二十年啊,人生又有幾個二十年?
這番話是葛靖教他說的,因為你總不能說是在都城吃不飽肚子才避禍走的吧?那如許的話天子的臉麵往那裡放?
“走吧。”
顧思年的腔調不輕也不重,將年前猛攻靖邊城,年後大敗拓跋烈的戰事大抵上講了一遍,讓在場很多的官員都讚美的點了點頭。
塵堯俄然話鋒一轉:
“不曉得,從臣記事起我就是個孤兒,向來冇見過父母兄弟。”
塵堯,大涼朝的天子,天下萬民的主宰。
文官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鸂鶒,八品黃鸝,九品鵪鶉。
“愛卿起來吧,跟我們說說,你是如何斬殺申屠空、擊敗拓跋烈的。”
頭頂華冠,上懸四梁,意味著四品之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