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他們的隻要一個字:
“可駭的是北燕鐵騎,而不是申屠梟一人。”
“嘖嘖,好霸氣的軍帳。”
建武十二年冬
“事已至此,戰局已經冇法挽回。
對北燕百姓來講這不但僅是一頂軍帳,更是全部燕國的權力中樞,皇帳在哪兒,大汗就在哪兒,燕國的中間就在哪兒!
滾滾濃煙在茫茫黃沙地中升騰,三座龐大的京觀拔地而起,數以萬計燕甲士頭堆成了一座座小山,血腥味沖天。
賀蘭山下,屍山血海!
“左騎軍……”
參軍數十年,這頂帳篷可謂畢生所見最大的一個,帳內更是金碧光輝,豪華不已。
“噔噔噔!”
本來一起上申屠景炎還在想,這一場大戰打輸了本身會晤臨多麼懲罰,儲君之位必定是彆想了,以是變得失魂落魄。
八萬燕軍從欽州出境,一起劫奪邊關,這些天涯關百姓冇少蒙受燕人的屠害,明天北涼將士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十幾萬燕軍的人頭築起三座京觀,以震關外蠻族。
現在除了申屠策的八萬人,剩下的三十萬都冇了,都變成了賀蘭山下的京觀。
皇旗所指,兵鋒必至!
敗了,燕國敗了。
就算申屠策能攻陷大涼都城又有甚麼意義?麵對無窮無儘的勤王雄師,申屠策一兵一卒的援兵都冇有,光靠幾萬馬隊是敵不過全部大涼的。
……
褚北瞻輕聲道:
這很能夠是他此生最靠近皇位的一次機遇!
“陷陣營主將蒙厲,獻北燕步軍主將圖裡河首級!”
三十萬北燕雄師,全軍淹冇!
“如何,如何會如許。”
四十萬兵馬,當初全部燕都城以為能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擊敗涼朝,冇曾想他們自始至終都冇能超出朔風城一步。
跟著神鷹軍主將被顧思年一槍捅死,北燕兵馬全線潰敗,接著等候他們的就是一場無差彆的搏鬥!
一樣幸運活命的納刺歸當機立斷,護送申屠景炎去破襤褸爛的城牆中爬了出去,可惜他們冇馬,隻能靠兩條腿一起逃回賀蘭山。
顧思年行出軍帳,目光安靜,一言未發。
北涼軍主力邊騎傾巢而出,會師賀蘭山下。
申屠景炎的瞳孔突然一縮,他明白納刺歸話語中的含義。
不是北涼軍殘暴,而是涼燕兩國之間積怨太深,這裡的軍卒絕大多數都與燕人有血海深仇。
“找不到也無所謂。”
看著不到百裡的路程,一行人愣是走了兩天兩夜,餓得饑腸轆轆,腳上滿是血泡。
他身邊隻剩下納刺償另有十幾名親兵保護,一樣的衣衫襤褸,渾身傷痕,慘不忍睹,能夠說就隻要一口氣還在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