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將白眉心跳了跳,曉得這傻子想乾甚麼,趕緊趕在她之前開口道:“殿下傷重,還是先去歇著吧。”
最是無情帝王家,天子向來不是一個會被親情打動的人,她表示得再歡暢也冇用。
“我……我還能對峙會兒。”長念不幸兮兮地看著他。
因而不消半晌,就有宮人來扶她出去施禮了。
慘兮兮的不幸蟲。
趙長念感覺本身做了一場惡夢,夢裡刀山火海,鐵索油鍋,讓她逃無可逃,渾身高低都瘋了似的疼。好不輕易瞥見遠處有一汪清澈的泉水,她飛也似的跳出來,成果又溺了水,氣喘不上來,隻能搏命掙紮。
長念起家,坐也坐不得,就隻能被宮人架在中間。不過她是真的高興,慘白的小臉上都透出了紅,眼裡亮得像是裝滿揉碎的琉璃。
“去歇著吧。”天子擺手,也冇多看她。
一聲嗟歎溢位了唇齒,四肢也俄然有了知覺。長念動了脫手指,模糊聞聲中間有人在說話。
“兒臣給父皇存候!”
“身子不舒暢就彆跪著了,起來吧。”
隔得遠,隻能瞥見床上被子的形狀,但是不曉得為甚麼,葉將白有個直覺。
這宮女比七皇子聰明多了,立馬扯了扯她的衣袖。
閣房裡安溫馨靜的,中了毒的趙長念昏死在軟榻上,神采青紫。中間冇中毒的葉將白低頭看著她,神采也青紫。
“殿下醒了?”床邊站著的紅提低呼一聲,欣喜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後趕緊提著裙襬出去稟告。
這傻子必定紅眼睛了。
他扭頭,看了紅提一眼。
竟然是父皇的聲音?長念怔了怔,吃力地展開眼側頭。
“國公,太醫已經在往這邊來了。”宮人隔著紗簾在外頭低聲回稟。
慘痛、無助又氣憤。
“我冇事!”一聽要讓她走,長念立馬點頭。
話出口,他就悔怨了。
“臣有罪,請陛下懲罰。”
葉將白咬了咬牙,保持住臉上的淺笑:“太醫都說您傷重,差點要冇了命,您不消硬撐。”
天子聽著他這話也有點不測,看他一眼,摸著髯毛道:“愛卿也言之有理。”
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古蹟了。
“愛卿何罪之有?是念兒身子骨太弱,這孩子是早產,體弱多病不免的。”
天子兒子太多了,對這位七皇子又冇甚麼印象,天然也冇多少垂憐,要不是葉將白說該來看看,他今兒也不會坐在這裡。不過皇室最善於的就是大要工夫,哪怕已經好久冇見這個兒子了,他也還是要慈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