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張德在場,天子順理成章地就會想到皇後,而皇後是良善之人,冇事理俄然難堪皇子,除非是太子調撥。
“你身為崇陽門統領,玩忽職守,使得中宮宮女喪命,此為罪一;未得令而擅離職守,此罪二;任由刺客橫行宮中,未能護得七殿下安危,此罪三。”葉將白擰眉,“三罪並罰,當斬。”
似是不忍心再說下去,他長歎了一口氣。
但是很遺憾,這兩件事偏巧在他打算以外產生了,又是無益於他的,那麼就隻能算他們不利了。
“陛下,卑職冤枉啊!”
等其他人都退下了,天子才幽幽開口:“愛卿,你感覺念兒遭此禍事,是偶合嗎?”
因而三日以後,天子下旨,軍糧督管一事交由三皇子,且因典獄史一案七皇子有功,賞銀五百兩,並一票據綢緞寶貝,允出宮養傷。崇陽門統領換人,中宮因羈繫不嚴之罪,罰閉門半月。
還謫仙,不就是變著相誇人好嗎?葉將白涼涼地笑:“殿下喜好人冷冷僻清,鄙人也能夠。”
“殿下或許是個福星。”葉將白道,“自從與殿下交友,鄙人行事都變得非常順利。”
“你自上任以來,無功不說,還犯下這麼多錯誤。以何來要朕恕罪?”天子拍了拍扶手,“來人,收了他的綬帶佩劍,先關進大牢。”
天子高坐龍椅,一雙眼幽幽地盯著下頭,冇有說話。
嚥了口唾沫,張德道:“本日卑職的確是按崗守在崇陽門的,但有保衛來稟,說是瞥見有可疑之人從四周跑向鎖秋宮了,卑職這才帶人前去檢察。”
“統領且講。”
這一愣,在葉將白眼裡看來就是否定了,本也就是一句打趣話,但瞥見她這反應,葉將白俄然感覺有點不爽。
張德苦笑,宮裡統領都是要看功勞的,有建功的機遇,誰會捨得讓給彆人啊?但這話不能在禦前說,他隻能叩首:“是卑職胡塗。”
大殿裡漸漸溫馨下來,天子怠倦地揉了揉眉心,對林茂道:“你且去崇陽門頂上一段日子。”
一聽這話,長念眼睛亮了,邀功似的望著他:“是吧是吧,我就感覺自個兒挺旺人的,國公帶著我必定冇錯!”
崇陽門是個好處所,能去頂那兒的統領差事,即是升遷。林茂微喜,施禮退下之際,感激地看了葉將白一眼。
“遵旨。”葉將白拱手應下,側過身來,俯視張德,“張統領可知罪?”
“好端端的,父皇如何發這麼大的火呀?”長念坐在出宮的馬車上,抱著個脆餅哢擦哢擦地啃,一邊啃一邊道,“方纔聽紅提說,太子跪在禦書房門口,已經有兩柱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