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此中門路,另有些不長事的。”
想想也是啊,陛下懷著國公的孩子,卻置本身的存亡於度外,與百姓共進退。這等氣度風采,實在比他們這些收著紅禮將懷渠棄之不顧的人好太多。
那人後退半步,周身寒氣散開,熟諳的氣場讓長念刹時打直了脊背。
“葉氏一族,比來下獄的人很多,罪名都是貪汙納賄。”
“陛下。”葉將白的語氣一點也不和睦,帶著一股子山雨欲來的味道。
長念一覺睡醒,感覺外頭氣候甚好,鳥語花香,秋高氣爽。她伸手摸摸本身的額頭,感覺頭冇那麼暈了,便穿了衣裳出門,笑吟吟地問黃寧忠:“懷渠是不是好起來了?”
長動機皮緊了緊,心虛地問:“如果朕還想再多留兩天……”
“是啊,您彆焦急,宮裡已經又有五位太醫趕去懷渠了,陛下不會有事。”
葉將白想走,卻還是被世人七手八腳地抱住腿。
陛下是大周的陛下,賠給國公算甚麼?
長念愣了愣,歪著腦袋想了半晌,咧嘴:“大義滅親啊,我們的國公終究分得是非了。”
“國公,聽老臣一句勸。”刑部尚書啞聲道,“您這一去於事無補,反而要讓朝野發急,不如替陛下措置好背麵的事,也免陛下憂心。”
內心一動,長念眨眼,再眨眼:“他還在外頭守著?”
如果現在陛下在麵前,他也會心甘甘心昂首施禮。
滿臉鎮靜,長念穿過迴廊跑去正門,一邊跑一邊道:“朕也不曉得,但是先分開這衙門再說。”
群臣驚詫。
黃寧忠點頭:“每日下朝以後,都驅車一個時候,在鎮外村裡住下。”
長念不吭聲了,誠懇地耷拉了腦袋,跟著出門籌辦上車回宮。
地上汙黑的東西都被水衝了個潔淨,一塊塊方磚清楚整齊。氛圍裡有藥材的苦香,昔日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病人已經都不見了,來往行人都換了新衣裳,看起來比平時還好些。
長念正襟危站,小腿顫抖,臉上倒是冇露怯:“國公如何過來了?”
黃寧忠點頭:“有陛下在此,朝野對懷渠傾儘儘力,昨兒早上就有五千石糧食和九車藥草送來,另有衣物器具。衙門已經令人灑掃了街道,除了醫館,彆的處所已經解開了封閉。”
“如何回事?”葉將白怒道,“不是下過令,任何人不得禁止懷渠運送?”
“那恰好,衙門裡有飯菜,國公姑息用些,朕另有事,去一趟醫館。”
葉將白擰眉,眼裡煩躁翻湧,有滾燙的火硬生生被壓下去,壓得他嘴唇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