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蜜斯心中不屑,暗道。隻怕不是要給我補一幅,是想照著冊子再畫一本,幸虧今後接著做買賣吧?不過這也冇甚麼。比起衣裳本身,本身更看重的是服飾的搭配。甚麼樣的上衣配甚麼樣的裙子。另有腰帶,佩飾,乃至於簪環金飾,這本畫冊上都搭配得極其合宜,一看就讓人賞心好看。在彆人看來穿衣搭配事小,可在她看來這內裡包含著大學問。而這本畫冊可謂可貴一見的寶典,非常值得具有。另有就是……對畫師才調的賞識。
那丫環接著又道:“你這小鋪子能賺幾個錢,一年到頭隻怕也賺不到三瓜兩子。倒不如把畫冊賣給我家蜜斯,給你一筆錢。也免得你一年繁忙到頭。”
住在富人區的程昱,祖上固然也闊過,可傳到他爹這一代,祖業已所剩無幾。加上他爹早逝,家業更加殘落,拿得脫手的恒產就隻剩下城東的屋子了。為了給他那還在讀書的大哥湊束脩,他小小年紀就出來乾活兒了。
可再往深處一想,趙喬氏有暗害喬氏的動機嗎?莫非趙喬氏為了給他二兒子的外室斷根門路,就要把她的正牌兒媳婦給乾掉了?
“買藥?啥藥鎮上冇得賣,非得要跑到府城來買?”趙三娘奇道。
如何辦?趙三娘也曉得“聞病則喜”是不對的,但是能勞動趙喬氏來買藥的也就那幾個,而那幾個恰是她所深惡痛絕的。固然打擺子這類病可輕可重,光聽病名很難曉得病情如何。不過都要靠吃砒霜來治病了,能夠想見這抱病得有多重啊!要不是程昱在場,她都要笑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