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喬氏要動手的工具，趙四娘和薑荷蓮子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喬氏，因為宿世喬氏極有能夠就是被砒霜毒死的。

這會兒已經到了用飯的點兒，趙永忠正在大堂裡號召客人，出菜口也不竭地再往內裡送著新菜，這申明身為主廚的薑氏還在還是事情。

和其他伴計分歧，讀過幾年書的程昱不但勤奮肯乾，辦事還極有章法。以是，考查了兩個月後，趙四娘就把他從熟食鋪的打荷工升成了大伴計，非常看重他。此次也把刺探的活計交給了他。

程昱解釋道：“這類藥鎮上恐怕還真冇的買。傳聞濟生堂的伴計說，砒霜是劇毒，隻要縣城以上的藥鋪纔有資格賣……”

就在此時，薑荷蓮子抬開端來，給趙四娘使了個眼色，及時製止住她。

住在富人區的程昱，祖上固然也闊過，可傳到他爹這一代，祖業已所剩無幾。加上他爹早逝，家業更加殘落，拿得脫手的恒產就隻剩下城東的屋子了。為了給他那還在讀書的大哥湊束脩，他小小年紀就出來乾活兒了。

固然趙四娘和薑荷蓮子有很多奧妙不能奉告趙三娘。但在對於趙喬氏這一點上，姐妹幾個態度是分歧的。

程昱點了點頭，說道：“三蜜斯說的是，砒霜確切是味藥材。不過它分歧於淺顯藥材，含有劇毒，朝廷對它有嚴格的管控。采辦時，既要登記戶籍，還要問明用處。據那伴計說，老太太自稱家裡有人打擺子，如何也看不好，就尋了個偏方。方劑裡頭就有砒霜這味藥，這才特地跑到府城來買。”

如何辦？趙三娘也曉得“聞病則喜”是不對的，但是能勞動趙喬氏來買藥的也就那幾個，而那幾個恰是她所深惡痛絕的。固然打擺子這類病可輕可重，光聽病名很難曉得病情如何。不過都要靠吃砒霜來治病了，能夠想見這抱病得有多重啊！要不是程昱在場，她都要笑出聲了。

姐妹倆如臨大敵地籌議了好一會兒，感覺和趙喬氏的這場硬仗，主疆場八成不會在春華堂，最傷害的還是趙家鋪。因而，兩人吃緊忙忙地坐車去了趙家鋪。

這個伴計叫程昱，是城東本地人，家就住在這四周。

“看病？不像。”趙四娘搖了點頭，回想了一下，很必定地說道：“固然當時就看了她一眼，但我記得她氣色好得很，一點不像是得了沉痾的模樣。再說了，要真是得了沉痾。還不得讓人攙著呀？可她當時就一小我。”

那丫環接著又道：“你這小鋪子能賺幾個錢，一年到頭隻怕也賺不到三瓜兩子。倒不如把畫冊賣給我家蜜斯，給你一筆錢。也免得你一年繁忙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