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走到堂屋一看,剛纔還大吵大鬨的趙喬氏這會兒竟然安溫馨靜地坐在趙老爺子身邊陪客,一臉慈愛馴良的神采。而刻薄刻薄的趙成青則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小媳婦兒樣,低眉紮眼地玩弄動手上的帕子。
趙四娘內心嘀咕道:咦?莫非是哭不動了,這會兒在中場歇息嗎?不過她但是聽泛博的群眾大眾反應,趙喬氏每天起碼會哭上三趟,每趟起碼要哭上半個時候,並且中氣實足的她中間都不帶停頓的。這纔多大一會兒工夫。咋就哭不動啦?這不科學!
雖說趙永芳這會兒不在家,可趙永芳的媳婦兒劉氏最是個熱忱好客的。見他們一家人登門拜訪,二話不說忙拉他們進堂屋坐下。
這婦人固然穿戴一身綢布衣裳,顯得非常麵子,但是色彩搭配得甚是脫跳,頭上還帶著一朵大紅色的絹花。再察看她的神情舉止,如何也不像循分的良家婦女。頓時“媒婆”兩個字閃現在趙四娘麵前。
走了一段路,趙永忠見四下無人,本想要說上二閨女幾句的,可話到嘴邊還是冇有開口,就連本來想要歎口氣的,也忍住冇敢歎。冇體例,自家的閨女一個比一個戰役力強,他實在不是她們的敵手呀!
趙喬氏母女倆那裡有空去等研磨寫字條,都巴不得她立即滾蛋。因而趙喬氏忙跑回房去取了五串錢,打發她走路。
趙三娘似笑非笑道:“爺,您的美意我們心領了!隻是奶和小姑都巴不得我們早點兒走呢!我們留下來也冇啥意義,反而弄得大師都不痛快。”
倒不是趙三娘用心在這兒磨嘰,實在是趙永年把鋪子裡的東西都捏得緊緊的,全都視作自個兒的私有財產,連一塊糖都不肯意給自家侄女。就憑著趙喬氏這句口信,他肯乖乖交出東西來纔怪呢!
趙老爺子一陣難堪,他也就是當著裡正他們的麵嘴上說說罷了,早就忘了另有這麼一回事兒了。可當著王媒婆的麵兒又不好說冇有購置,剛要先答允下來講辦好了,誰想趙三娘下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
隻要趙老爺子傳聞三房要搬走。頓時生出一絲不捨之情。
不過趙四娘站在窗外聽了好一會兒,總算是把這樁婚事聽出了個子醜寅卯。本來在靜海縣城有頭有臉的溫家二公子看上了趙成青,特地派這個王媒婆上門來提親,想要儘快把趙成青給“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