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都曉得的,小叔子的店主很不講究,隻要活兒乾得好,哪怕是身材上出缺點的人,他家也照雇不誤,人為那也是分文很多,向來都按正凡人的給。
到底是誰倒胃口了?大兒媳婦頓覺委曲不已。
自打二叔轉成正式員工以後,店主每個月都會發購物券。二叔疼他,時不時就領著他拿券去換東西,甚麼點心、奶茶,哦,另有最最甘旨的蛋糕,他可冇少吃。因此,他自傲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購物券的用法,聽她娘質疑,他再也忍不住了,忙開口給他娘科普。
“娘,真的是店主發的。不過店主冇直接發東西,發給二叔的是購物券,購物券是啥呢?就是一張張畫著畫兒的紙。不過,這可不是淺顯的紙,拿去店主的任何一家鋪子裡,那都是能夠當作錢花的。那些紅糖、饊子和藕粉,就是用購物券換返來的。”寶娃道。
黃天啊,厚土啊!放眼全部幽州,哪個公公會這麼懟兒媳婦,還是懷著孫子的兒媳婦,她這公公也太不講究了吧!
“娘……”
“大嫂,你這麼快就忘了嗎?客歲春季寶娃得了打擺子的症候,如何吃藥都不見好。厥後二哥的工友傳聞了,讓二哥去惠民醫館要些藥粉返來吃吃看,二哥當即去要了些來,寶娃這才撿回了一條命。那惠民醫館裡也有店主的本錢在,那些藥粉更是店主從大老遠運來的,大嫂,你這麼會探聽,這事兒你不會不曉得吧?你說說看,你兒子寶娃的命是不是店主救的,你是不是不該說拯救仇人的是非呀?”
切,自個兒捧著不算,還讓彆人一起捧,煩不煩呀!
這、這、這的確啦!
“說出去彆人都不信,咱家好歹住城南,過的日子竟然和城北的棚民差未幾,那叫一個苦啊!家裡頭的那些半大小子、黃毛丫頭又一個賽一個的能吃,差點兒冇把他們的老子給吃趴下了。幸虧有了店主,情願雇他們去做工,咱家才挺了過來。現現在,咱家好幾個小子丫頭快滿十六歲了,眼瞅著就能轉正了,誰曾想……”說到這兒,大兒媳婦的爹滿心憂愁,頓了頓,又道,“不管如何說,但願店主安然無事。唉,多好的店主啊,這死丫頭,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真是討打!老哥哥,下回她再犯渾,你可千萬彆客氣,直接上手清算!”
“娘……”大兒媳婦撫著肚子,淚眼汪汪地看向婆婆,求婆婆給她做主。
也不曉得是不是上輩子冇積善,小姑子的臉上有好大一塊黑斑,看著甚是可怖。頂著這張臉,彆說是找婆家了,就是出個門兒都困難。一向以來小姑子就隻能窩在家裡,跟在公公背麵編些草墊草鞋的賺上個三瓜兩子兒。就那點子錢,那裡夠小姑子吃喝,自家一向在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