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心虛的趙四娘嚥了口口水,換了番說辭道:“退一步講,就算不能直接放出來,我們能夠多給大姐捎些錢,好讓她在宮裡辦理,順順利利地熬到二十五歲出宮。到時候,嫁不嫁人由大姐自個兒決定,我們給她備一份兒豐富的家業,讓她畢生有靠。”
薑老爺子接著說道:“至於說照看養鴨場的人選……你們看老劉頭他家成不?一則,這劉家大人少,孩子多,放鴨子這活兒孩子也能做,倒挺合適他家來乾。二則,老劉頭此人最是結壯無能,他們一家人辦事兒能讓人放心。”
固然趙四娘心中嘀咕不休,可她還是不肯讓趙永忠持續尷尬。她心知有關趙二孃的話題過分沉重,隻要立即把當前的話題轉移開,才氣讓楊氏等人臨時放過趙永忠,因而隨口扯道:“外公,待會兒您能不能替我去村裡問一問,可有誰家情願來幫咱野生鴨子?”
趙永忠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不知從何時起,他那長年暗淡無光的眼睛竟然變得如同兒時普通,腐敗透亮。
不是說宿世的父親不愛她,隻是那位父親,麵對一雙後代,或許是在用分歧的體例表達父愛吧?給她弟弟的那份父愛熱烈張揚,留給她的那份父愛則過分深沉,深沉到偶然候她都冇法發覺到,讓她深深遺憾。而這一世的爹爹卻彌補了她這一遺憾,趙永忠給她的父愛簡樸直白,非常合適趙四孃的情意。
固然曉得趙四娘說話夙來摻著很多水分,但她信手畫的這張大餅還是極大地鼓勵了翹首以盼卻看不到將來的一家人,給他們指了一條“明路”。
“現在是冇需求,不過也快了。”見薑氏要插話,趙四娘忙搶著說道:“就咱家目前的那些鴨子,靠咱自個兒養不是不可。不過我想辦個養鴨場,籌算養上成百上千隻鴨子,不請人可不可呀!”
如有所悟的趙永忠定了放心,朝薑家二老跪下,大聲說道:“嶽父、嶽母,是我對不住二孃,害了二孃平生!我包管會用我的餘生來彌補對她的虧欠!”說罷,訥於口舌的趙永忠用行動來表白決計,用力地磕了三個響頭。
“養鴨場”三個字一出,勝利地吸引住了統統人的目光,大師都當真聽趙四娘解釋道:“咱家新添置的二十幾畝荒地實在太荒,就算費大力量清算出來,怕也隻能種番薯之類的細糧,底子不成能賺到甚麼錢。與其如許,倒不如簡樸拾掇一下,在內裡建個大鴨舍,白日把鴨子放出來四周活動,早晨就把鴨子趕回鴨舍裡。一年半載下來,又能得成鴨又能得鴨蛋,必定會比種番薯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