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看似可靠的伴計辦起事兒來一點兒都不靠譜,趙三娘交代他們的,他們一條也冇做到,這可把她給氣壞了。
鑒於老趙家的難纏程度,趙三娘可不敢把接人的事兒交給彆人,她親身從自家車隊裡挑了幾個可靠人去辦這件事兒。臨行前,她還特地叮囑幾個伴計,最好是在婚禮當天,實在不可提早一天,再把他們接來府城。並且記著了,千萬彆把人往她家領,一下船埠,就直接把那些人往趙二郎家送去。
趙三娘心知此事怪不得袁春蒲他們,可她現現在滿心不痛快,還是忍不住指責道:“送就送來了,可你們如何能往咱家送呢?還是說你們不曉得趙二郎家門朝哪兒開,竟然不會往他家送!”
“二蜜斯,我們幾個本來在江北收山貨,籌算這幾天把山貨收齊了,到了喝喜酒的那天再去接人,趁便把貨也運返來。可我們正收著呢,就傳聞老趙家的人跑來了薑家灘,哭著喊著要薑家人立即送他們去府城。說好了,接人是我們的活計,哪美意義讓薑家人代庖呀,咱就當即趕了歸去。
趙老爺子他們固然可愛得要死,可如何說也是趙二郎的長輩,長輩要來插手小輩的婚事,小輩天然不好禁止,還得賣力把人接來才行。
趙三娘也不是個蠻不講理、不肯聽彆人解釋之人。袁春蒲固然冇有講全,但她太體味老趙家的人了,光憑設想也能夠猜出他們是如安在薑家灘肇事,鬨得不成清算,逼得袁春蒲他們幾個不得不立即送他們過來。
方纔袁春蒲冇美意義說的是,那天老趙家為了逼薑家立即送他們去府城,很好地解釋了一遍甚麼叫做“一哭二鬨三吊頸”,在薑家灘上躥下跳,攪的天翻地覆。特彆是趙喬氏,她見薑家不肯承諾讓步,就往官道上直挺挺地一躺,嘴裡嚷嚷著薑家一天不承諾,她就在這兒躺一天,一向躺到薑家承諾下來為止。
“一到那兒,我們幾個就勸他們先回家去,過兩天天然會接他們去府城。可咱好說歹說,他們就是不聽,並且越鬨越不成模樣。鬨到厥後……唉,糟心得緊,不提也罷。總之,瞧他們那架式,不把他們立即送來府城,他們是決不會善罷甘休的。冇何如,咱就隻能把他們送來了。”
不等袁春蒲開口解釋,車隊的另一個伴計就抱屈道:“二蜜斯,咱當然認知趙二郎家在城北,可誰成想,老趙家的人不但探聽出你家住東城外,他們竟然還熟諳府城裡的路吶!底子就冇體例把他們亂來去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