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據？”

他還記恰當日，就連魯陽縣的縣令劉緈，就連這小子的父親魯陽鄉侯趙璟，那二人見到他王尚德猶戰戰兢兢，可唯獨這小子當時不亢不卑，乃至於，還在他麵前狠狠數落了孔儉，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畏虎。

“二公子？如何？”張季低聲問道。

待回過神來後，他的神采逐步變得出色。

趙虞拱了拱手，說道：“小子在家中又找到了些上年份的酒，願贈送王將軍與彭勇將軍……”

“哼，去吧。”

趙虞拱手說道：“王將軍是做大事的人，豈能被這些小事絆停止腳？……不過方纔小子所說的事，不知……”

見此，趙虞拱手又說道：“既然如此，請將軍寫一份憑據。”

“將軍莫要挖苦末將。”

王尚德愣愣地看著趙虞的身影消逝在書房外。

“連累？”

“……去葉縣。”

彆忘了，軍市、屯田兩策，就是出自這小子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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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趙虞也冇有坦白的意義，在彭勇說完以後，他拱手解釋道：“小子本日前來，實在是為了與王將軍商討大事，但又不好白手而來，因而便在家中找了些上年份的酒……”

聽到軍市二字，王尚德頓時恍然，他點點頭說道：“本來如此，本來你是衝著軍市來了。……也對，這條戰略本來就是你向王某提出，明顯你最清楚此中無益可圖，不過……”

“成了。”

他高低打量了幾眼趙虞，淡淡說道：“魯陽鄉侯的二公子，竟然要自甘出錯，當一個商賈？”

“成心機。”

王尚德點了點頭說道：“能夠。”

“是。”

“唔？”

看著趙虞彷彿小大人的模樣，王尚德饒有興趣地捋了捋髯毛。

彭勇天然聽地懂自家將軍的表示，微微聳了聳肩。

“主如果往年囤積的酒水。”趙虞解釋道：“夏季鄰近，氣候即將轉寒，但是將軍麾下的軍卒卻仍需為我等駐守邊境，使我等不必受叛軍之禍，信賴在寒冬之下，將軍麾下的軍卒也需求一些酒水用於驅寒，而將軍應當也需求一些酒水鼓勵士氣……除此以外，或許另有些零瑣細碎的小玩意，比如皮****等等，大略應當是軍頂用得上的。”

趙虞拱了拱手。

彭勇笑了笑，旋即瞥了一眼在旁的趙虞，笑著解釋道：“末將是傳聞這小子伶仃來拜見將軍，心中獵奇，是故前來探個究竟，哪知那麼巧，剛好聽到小子提及酒……小子，你是給將軍與我送酒來了？話說，前幾日不是送來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