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院內看了一眼,本來是趙寅已結束了本日的早讀,正在屋內練武。
“但是……”
也不知想到了甚麼,阿竹麵龐微微一紅,在暗啐一聲後,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廚屋內。
“好香啊。”
看了一眼暴露得逞笑容的趙寅,楚驍苦笑說道:“少主,您差點就落空一名忠心的衛士了……”
俄然,一個不應時宜的高聳問候,打斷了阿竹的思路。
“少主?”
阿竹順服地將身材倚在他後背,頭倚在他的肩膀上。
『少主真的很儘力……』
那一夜,他魯陽鄉侯府熊熊燃燒,他的父親與母親,以及以家令曹舉、衛長張純為首的一乾忠心家仆、侍衛,皆死於非命。
是夜,趙寅再一次被惡夢所驚醒,坐在榻上大口喘氣。
趙寅長長吐了口氣。
“打了再說!”
就在她暗自傷神之際,她俄然聽到院子內傳來刷刷的聲響。
“誰曉得呢,估計還被昆陽的那頭猛虎堵著吧。”
連續串的火星四濺,主仆二人手握利劍參議技藝,看似凶惡,但實則二人都收著力:趙寅隻攻中路,而楚驍則隻防不攻。
趙寅深知楚驍的為人,曉得他對誰都是這個態度,心中倒也不在乎,用劍指了指楚驍腰間的佩劍,催促道:“陪我練劍。”
他的教員公羊先生帶著他與阿竹向南倉促逃向沙河,途中不竭有忠心的家中衛士為了給他們斷後而捐軀。
彷彿是認識到了甚麼,楚驍趕緊抬起雙手,笑嘻嘻的說道:“少主彆曲解,我就是獎飾一聲,彆冇的意義,她是您的人,小的哪敢有甚麼設法?”
固然時隔近八年,但當夜的經曆,趙寅還是曆曆在目。
“啊。”
“我都說了……喂喂,您又搶攻?”
阿竹唯有苦笑著看著自家少主下了床榻,在穿好衣物後,端起桌上那盞油燈,又拿起一卷書冊,走出了屋外。
稍稍聽了一陣,阿竹也起來了,穿好衣物,藉著油燈將床榻清算了一番,當看到某些陳跡時,饒是年長趙寅很多歲的她,亦不由感受有點臉燒。
鐺鐺鐺――
她曉得,他江東義軍接下來要與其他幾路義軍一共圍攻梁郡,但她對此不敢興趣,除了為鄉侯與夫人周氏報仇以外,她現在獨一的感興趣的,便是靜女與那位二公子的事。
比如說,靜女幾歲將身子給了二公子?
包含待她們極好極好的夫人周氏。
天見不幸,阿誰小丫頭與她服侍的二公子,竟然還活著……呸呸呸,應當說彼蒼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