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虞提及那位公羊先生,張季笑著說道:“公羊先生對於治民、治軍皆爛熟於心。在治軍方麵,公羊先生獎懲嚴明,重賞有功,使得江東義軍始終保持著昂揚的士氣;在治民方麵,公羊推許井田製,敏捷穩定了民氣……”
想當年,那位公羊先生是他們魯陽鄉侯府的東席先生,受他們父親魯陽鄉侯拜托,教誨兄弟二人文識,但是就當時趙虞看來,那位先生也就隻是一名淺顯的儒士,冇想到,這位老先生竟然如此精通用兵。
見趙虞臉上冇了笑容,張季訕訕說道:“公子息怒,至公子的心機是好的……當我奉告他公子您還活著時,至公子喜極而泣,此事我親眼所見,絕冇有半點子虛。但……”
旋即,他這才笑著說道:“好個江東的‘伯虎公子’,幾年不見,口氣變大了嘛……”
見此,張季便解釋道:“公羊先生的本意是打濟北、泰山、山東,繼而以泰山、濟水為通途,與晉國分而治之,厲兵秣馬,但其他幾路義軍卻但願江東攻打梁郡……本來,其他幾路義軍誌願並不能影響到公羊先生,但何如至公子亦對峙要打梁郡……”
“不但是精於用兵。”
“有。”
因而,張季簡樸畫了一副輿圖,標註了已被江東義軍占有的幾個郡縣。
固然他曾經口口聲聲說‘我兄長’、‘我兄長’,但平心而論,趙虞從未將他兄長趙寅真正視為長兄,畢竟趙寅比他大不了多少——趙寅是寅時生,而趙虞是申時生,兄弟倆隻相差六個時候。
張季點了點頭,微帶笑容地說道:“我到山陽郡的時候,義軍就已經打下濟寧了。……哦,公子能夠不知山陽郡在那邊,山陽郡位於東平郡的南側,東平郡的東部,便是濟寧。”
在思忖了半晌後,趙虞問張季道:“這麼說,江東義軍已經打下濟寧了?”
但奇特的是,儒家弟子就偏疼井田製,哪怕是孔子、孟子等幾位聖賢亦是如此,包含本日的那位公羊先生——說句打趣話,看公羊先生如此推許井田製,可見他是非常‘純粹’的儒家弟子了。
他們的至公子,亦是如此。
“濟寧?”
“……”
聽到這話,張季抱拳笑道:“究竟上,我前兩日便回到了潁川,不過我當時奔著昆陽去了,到了昆陽才曉得,公子竟然在升任了潁川都尉……”
輕哼一聲,趙虞淡淡說道:“哼,我就當他冇甚麼話托你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