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靜女當即叮嚀青兒將其請到內院的主屋正堂。
“也冇甚麼。”靜女安靜而不失禮節地回道:“不過就是清算一下曹家的舊物,盤點一下府裡留下的物什罷了……”
此時,碧兒再次闡揚了她嘴甜的特性,當即便開口恭維靜女道:“夫人,您真仁慈……”
在一個‘重農抑商’的晉國,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征象,按理來講,這等年代的米價幾近是不會呈現太大顛簸的,十年、二十年穩步保持一個不異的米價,這纔是所謂的亂世之基。
靜女微微點了點頭,旋即便帶著三名侍女回身走向內院。
既然有了錢,靜女便籌算斥逐府裡本來的主子,她招來何順,叮嚀道:“將府裡的仆人調集至前院……”
“正室夫人冇那麼好當吧?”趙虞摟著靜女調侃道。
巳時前後,都尉周府內本來的那些主子,皆被調集到了前院,大抵有二十幾人。
是故,這是必鬚根絕的。
她要成為他的盾,成為他的劍,成為能與他同甘共苦的女人。
她當然曉得正室夫人冇那麼好當,但即便如此,她也想當。
“我能對付的。”
唯有何順與一乾黑虎眾不為所用,等著靜女命令。
在她看來,倘若這就是仁慈,那仁慈那就過分於便宜了――這隻是餘裕下的憐憫罷了。
靜女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那些如釋重負的仆人,安靜說道:“贍養這些人,一年最多不過一百石米,就算算上肉類、蔬菜,其他所需,也不會超越二百石米的破鈔,我們不差這些,臨時就當積德事、積陰德吧。……這些人情願留下,大抵也是冇有其他來路。再者,歸正府上也需求一些人,總不能叫你們去打雜吧?”
固然靜女感覺那二十幾人中一定會有甚麼死忠於曹家的主子,但她倒也冇有反對何順的發起,畢竟何順就是賣力這事的。
更糟糕的是,因為各地戰亂導致米價飆升,哪怕是在郡守府的決計壓抑下,許昌城內的米價亦飆升到了三百五十錢一石的高價,比擬較七年前的昆陽,米價幾近快翻了一倍。
當靜女呈現了他們世人麵前時,當即就有一名婦人跪倒哭求道:“夫人,請莫要將我等趕走……”
而就在靜女繁忙之際,何順俄然前來稟告:“夫人,陳郡丞的夫人張氏,攜禮前來拜訪。”
當晚,在與趙虞歡愛以後,靜女很有些愁悶地說道:“本日,陳府的夫人張氏來拜訪府上,約我過幾日聚一聚,一起喝喝茶,傳聞還會有彆的幾家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