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郡丞宋撰開口製止了趙虞與曹索二人的爭辯,看似公允地對李郡守說道:“郡守大人,周都尉說得有理,曹都尉說得也有理,不過下官還是偏向於曹都尉的建議……周都尉以為,篡奪穎陰會減弱許昌的守軍,下官覺得未免過於危言聳聽,須知穎陰距許昌不過十幾裡地,若事不成違,曹都尉大可撤回許昌,倘若因為這小小的風險便坐失良機,又何談擊退叛軍麼?……是以下官建議,不如叫曹都尉試一試。”
他嗤笑道:“紙上談兵。……互為犄角的前提,是軍隊敢出城聲援,而拜某位前都尉所賜,許昌的兵卒屢戰屢敗、孱羸不堪,一談到叛軍便嚇地色變,即便是周某,也冇自傲帶著如許的兵卒出城,萬一遭受叛軍阻擊,豈不是一戰而覆?既然有力聲援,曹都尉方纔所謂的‘互為犄角、相互保護’,不過是一句空談罷了。”
聽聞此言,李郡守問曹索道:“你需求多少兵力?”
曹索聞言大怒,起家指著趙虞喝道:“周虎,你太傲慢了!”
他當即抱拳承認弊端:“請大人恕罪。”
晌午過後,郡守府再次派府吏來到了都尉署。
“是。”
他這自傲滿滿的結論,在趙虞聽來倒是縫隙百出。
趙虞淡淡說道:“許昌當前有二萬六千餘士卒,這些士卒乃是許昌的獨一保障,曹都尉建議分兵篡奪穎陰,卻也變相減弱了許昌的守軍,眾所周知,攤開五指,遠不如攥拳有力,兵戈也是這個事理,若將許昌的守軍分駐許昌、穎陰二地,則許昌與穎陰皆弱,無疑會被叛軍各個擊破。”
“這個……”
幸虧李郡守替他圓了場:“咳,周都尉,曹都尉本日前來,是想賜與我等一點建議。”
一刻時後,一行人來到了郡守府,令人驚奇的是,堂屋內除了李郡守與郡丞宋撰以外,竟然還坐著這段時候以在野生傷之名淡出許昌視野的前都尉曹索。
能夠是冇推測趙虞會提出如此有力的辯駁,曹索心中有些慌了,他硬著頭皮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假都尉前幾日不也是破鈔重金鼓勵了士氣麼?隻要發放充足的賞金,郡卒又豈不敢聲援?”
趙虞不動聲色地向李郡守行了禮,全然疏忽了宋撰與曹索。
聽到這話,曹索皺眉說道:“前幾日參與守城的士卒,士氣昂揚,周都尉不準我率他們攻打穎陰,這是甚麼事理?”
冷眼旁觀之餘,秦寔心下悄悄嘲笑。
“你……”曹索氣地滿臉漲紅。
“如何敗北的建議麼?”趙虞涓滴不包涵麵地打擊著曹索:“從客歲到本年,曹都尉一次都未曾賽過項宣,他的建議,有甚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