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皺著眉頭說道:“週上部都尉言重了,鄙人隻是感覺,上部都尉實在不該該與叛軍保持這類默契……”
而就在這時,忽聽郡丞宋撰淡淡問道:“週上部都尉公然魄力過人,不但抓了過萬的叛軍俘虜,並且還敢在這個時候耕作……鄙人感受很不解,周首級就不怕播種的農田遭叛軍粉碎麼?還是說,周首級有甚麼仰仗?”
見此,趙虞嗤笑道:“幾個屢戰屢敗的軍將,有甚麼顏麵來質疑我周虎?……倘如果我周虎在許昌,當著那項宣的麵在城外耕作,他項宣又能如何?”
“那得去問那關朔啊,我如何曉得他如何想?”趙虞攤攤手,毫不在乎屋內一圈人的針對,他以一副自大的口氣說道:“就我小我瞭解,關朔許是客歲被殺怕了,不想再招惹我昆陽……”
“……”
看著趙虞有恃無恐的模樣,宋撰反而有些錯愕。
就像麵前的曹索。
他當然明白,倘若他敢在昆陽的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番話,保準會被氣憤的昆陽人撕碎。
“……”
“陳長史這是說的那裡話?”趙虞抬手挽住了陳朗的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李郡守已在發作邊沿了喲。”
『這小子公然桀驁不馴,這也太傲慢了……』
趙虞不懷美意地提出了質疑:“據我所知,現在駐軍在穎陰的,彷彿就是項宣,曹都尉有掌控攻陷那項宣扼守的城池麼?”
“那宋郡丞以為該如何做呢?”趙虞反問宋撰道:“帶領昆陽住民與叛軍廝殺,拚至最後一人?宋郡丞敢去昆陽,當著昆陽的軍民說這番話麼?”
趙虞搖了點頭,突破了曹索的但願:“穎陽獨一八千守軍,且此中可靠的軍卒僅四千,其他四千乃是汝南、襄城兩縣的縣卒,並冇有甚麼兵戈的經曆,叫他們守城尚可,去攻打項宣扼守的穎陰,無異於叫他們去送命。”
起碼在他看來,曹索的這個戰略不失可行。
這周虎……想做甚麼?
“是的。”趙虞點點頭說道:“因客歲我昆陽壯丁喪失太大,卑職怕有力對付本年的稼穡,是以客歲在叛軍敗退之際,成心叫底下的人抓捕俘虜。卑職將這些俘虜編成了‘隸墾軍’,奴役他們為我昆陽耕作糧食。藉助這些降卒,本年我昆陽新斥地了相稱於舊田近七成畝數的新田,且從襄城、汝南二縣借來糧種,全數種上了糧食……倘若統統順利的話,待本年秋收,我昆陽能有一個不錯的收成,足以贍養本縣軍民與那些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