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陳勖,就連現在正在壓抑怒意的關朔都愣住了。
『被藐視呢……』
張季的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不等他答覆,黃贇便笑著說道:“張季兄乃伯虎公子的侍衛,而公羊先生乃伯虎公子的教員,天然熟悉。”
當然,眼下並非是對一名使者感到獵奇的時候,陳勖更想曉得,到底是甚麼啟事,豫章渠帥程周與江東渠帥趙璋,皆向他們派來了使者。
“這個……”
黃贇一愣,撚了撚美髯毛說道:“這倒是不知。義軍高低皆稱呼公羊先生……”
他舔了舔嘴唇,帶著多少難堪說道:“我亦不瞞兩位,公羊先生建議先取濟寧、濟陰,再取濟南,隨後視環境而定,或西打擊梁城,或東進取山東。”
他們當然曉得章靖,那亦是陳太師的義子,韓晫的義兄,一樣是被稱作陳門五虎的‘晉國虎將’。
就在陳勖感慨之際,那黃贇又說道:“本年,我兄長與趙帥籌辦打擊豫州,但據動靜稱,駐濟南將軍章靖,他客歲已彈壓了泰山的義軍,於夏季前揮軍南下至濟寧。這明顯是來彈壓我義軍……公羊先生以為,既然躲不疇昔,那就正麵迎擊,先擊敗這個章靖,再圖北上。……在我出發來的時候,我義軍便已北上往濟寧去了。”
看著黃贇滿臉的難堪,陳勖與關朔對視一眼,悄悄想道。
“那位公羊先生呢?他未曾提出反對麼?”陳勖淺笑著說道:“我思疑在那位公羊先生看來,荊楚也好,我江中也罷,恐怕都是‘豎子不敷與謀’之輩吧?”
陳勖麵帶笑容地點著頭,實則暗內省看著麵前這個名為張季的男人。
渠使但是荊楚派來的使者啊,相稱於監軍,那趙璋就這麼把監軍給擯除了?
『這是要自主流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