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他料想的是,河對岸那隊叛軍士卒隻是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他們幾眼,旋即便持續向前。
倘若沙河南邊的叛軍現在跨河采納守勢,這些哨所底子起不到甚麼感化。
他不會否定,客歲他昆陽縣那場仗打地非常超卓,托某位周首級的狡智與無數昆陽男兒的英勇捐軀,另有城內百姓的支撐,他昆陽終究擊敗了兵力浩繁的叛軍,但是這場大捷,卻讓他昆陽的兵卒們變得有些高傲了。
“莫非他們真怕了我們?”
他的神采彷彿在說:那又如何?
幾名保護相互互換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聽到是將軍的號令,那名流卒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弩具,但他臉上仍有不甘,皺著眉頭說道:“……就任憑他們熱誠麼?”
這隻手的仆人,恰是他們的隊正,王龔。
“哈哈哈哈……”
很難設想,這些人在客歲的這個時候,還隻是一群因叛軍進犯而惶恐不安的淺顯布衣。
“喂――”
“……”
“若他們再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正因為如此,方纔得知‘叛軍來到’的動靜後,石原立即就帶著一隊縣卒趕來河邊援助,趁便親身監督河對岸的叛軍。
“喂――”
這大抵百餘名隸墾軍,一臉欣喜地奔向河岸,朝著河對岸一隊巡查的叛軍士卒招手號令,彷彿是但願河對岸的昔日同澤能挽救他們。
他們總算不消去打那座破縣城了!
幾名保護麵麵相覷,神采有些古怪。
石原身邊的縣卒大多都是年青人,見此景象,大為驚奇。
這些昔日的弟兄是否正遭到昆陽人的壓迫?
石原當即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