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話題過後，剩下的話題就比較輕鬆了。

趙虞毫不料外王慶一句話就說中了重點，畢竟王慶向來就不是一個隻曉得打打殺殺的莽夫，很多時候這傢夥還是很靠譜的。

“我也冇有。”

聽到這話，屋內世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趙虞，畢竟王慶問的，也恰好是他們所體貼的。

陳陌安靜說道。

王慶毫不睬睬牛橫的叮嚀，乃至於，接過後還瞥了一眼牛橫，小聲諷刺了一句：“又不識字，那麼寶貝做甚麼？”

“那也不儘然。”

在他看來，義軍與周虎首級所帶領的黑虎賊，本不該成為仇敵。

鞠昇暗笑著搖了點頭。

對此，陳陌心中頗感欣喜。

他攤攤手說道。

『……想來你不至於那麼無能吧，楊定？給我拿下定陵啊！』

此時鞠昇才認識到，本來黑虎寨與潁川郡裡的乾係亦不敦睦。

毫無疑問，會在這時候潑冷水的，也就隻要向來我行我素的王慶了。

他們想要洗白身份，可不料味著要服從於官府，更從想過要替官府賣力。

環顧了一眼屋內世人，趙虞安靜說道：“在我看來，這隻是一場買賣，我等幫手昆陽抵擋住了叛軍，儘能夠禁止了潁川郡的戰局朝最倒黴的方向竄改，李郡守則授予我等‘明淨’的身份。……此乃那位郡守順服局勢之舉，並非賜賚我等恩德，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欠他甚麼。”

“嘿！”

趙虞點點頭，毫無坦白。

但自從趙虞與葉縣的商賈合作，建立了‘昆葉互利會’以後，這群曾經的山賊頭頭們，這才認識到曾經的本身究竟有多麼笨拙。

“對。”

而就在世人欣喜之際，卻俄然冒出一個不調和的聲音：“這麼說，你現在跟馬蓋平起平坐了？”

對於這些人感興趣的商利，大統領陳陌並不感興趣，但陳陌一樣支撐洗白，畢竟不管如何諱飾，當山賊終歸是一件有辱家門的事，不被世俗認同。

“……”

俄然，他好似看到了甚麼，伸出右手，用掌心接住了一片雪花。

一朝為賊，畢生是賊，其子其孫皆為賤籍，這是當代的遍及熟諳。

大抵是在義軍待了多年的乾係，饒是鞠昇已決定與昔日地點的義軍劃清邊界，現在亦不免替義軍感到可惜。

王慶深深看了一眼趙虞，順手將那份赦書丟還給牛橫，也不管後者衝著他瞪眼，看著趙虞如有所思地問道：“那麼……你籌算如何做呢？或者我再問地直白點，今後我黑虎寨，要為官府效力了麼？”